在多種因素的加持下,2月13日晚上的卡內基音樂廳主廳出現了滿場的情況,這在紐約愛樂樂團離開了卡內基以後還是第一次出現,甚至到最後因為前來觀看演出的觀眾過多不得不進行了加座,不僅原來的2804個座位座無虛席,音樂廳的管理方在一層的四條過道上外加了155個臨時座位。
管理方把這個情況及時的通報給了上原俊司他們,這讓戴蒙·溫特是既高興又痛苦,高興的是滿場的情況下,意味著唱片的銷量肯定也會很不錯,痛苦的是今天準備的唱片可能會不夠用,他趕忙給公司打電話,通知把所有的庫存都先拉過來應急。
時間很快來到了13日晚上六點鐘,主持人拿著話筒來到了舞台上。
“女士們、先生們,上原俊司貝多芬作品全美巡演獨奏音樂會現在開始,讓我們歡迎青年鋼琴家上原俊司先生登場!!”
嘩~
全場觀眾紛紛鼓起掌來,上原俊司身穿黑色西裝從舞台側麵走了出來,來到了鋼琴邊上,向著舞台下的觀眾席深深的鞠了一躬。
卡內基音樂廳主廳的上麵幾層座位都是呈馬蹄形結構,這樣可以讓舞台上的聲音以立體聲的模式傳遞到所有觀眾的耳朵裡。
上原俊司坐到了鋼琴凳上,解開了腹部的紐扣,趁著掌聲漸漸停熄的階段,調整自己的呼吸,雙手微微的抬起,準備開始演奏。
祖賓·梅塔坐在二層靠前的位置上,看著舞台上的上原俊司,期待著這位青年鋼琴家能給自己帶來驚喜。
隻見舞台上的上原俊司微微的抬起了雙手,停頓了一會後,才輕輕的落在了鍵盤上,《月光奏鳴曲》輕柔的前奏響起。
浸淫古典樂壇二十二年的祖賓·梅塔,從小就受到過正規的小提琴和鋼琴教育,自然是非常的熟悉《月光奏鳴曲》,從上原俊司開頭所表現出來的演繹來看,可以肯定他的基本功非常的紮實。
隨著節奏的不斷前進,上原俊司的手指動作變得越來越快,旋律也變得越發的急促起來,就仿若疾風驟雨一般,祖賓·梅塔閉上眼睛輕靜靜的聆聽著台上所迸發出來的力量,他的雙手靠在二層的欄杆上,隨著節奏手指也在微微的跳動著。
僅憑這一首《月光奏鳴曲》,祖賓·梅塔就覺得今天已經值回了票價了,看來《留聲機》雜誌上的評價並沒有誇大,確實是一位才華橫溢的青年鋼琴家。
祖賓·梅塔的情緒逐漸的沉浸到音樂之中,感受著旋律中所迸發出來的情感。
事實證明了一旦全身心投入到一件事當中,時間往往都是過的很快的,短短的兩個小時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
隨著上原俊司按下了最後一顆音符,所有人才意猶未儘的回過神來。
不知是哪個觀眾起的頭,喊起了“enre~”,還沒等上原俊司起來致謝,“enre~”喊聲充斥在整個主廳內。
上原俊司隻好揮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靜,他重新調整了一下狀態,開始彈奏了起來。
這一次他並沒有去彈奏自己創作的曲子,而是彈起了自己去年在肖邦國際鋼琴比賽上曾經彈奏過的《f大調敘事曲op38》。
作為自己曾經拿到第二輪第一的得意之作之一,這首敘事曲上原俊司練習過不下數百遍,是時候該讓全場的觀眾見識一下肖邦大賽冠軍的魅力了。
當當……
當當……
當當……
以田園牧歌般的前奏為開始,緊接著是暴風雨般的急板,三組音,每組兩顆,六下單音,每顆單音都帶著一股讓人心裡震顫的平靜。
上原俊司的手如同流動的煙霧一般,隻是略微的勾動著鋼琴上的鍵盤,似乎沒有什麼力度,但是音樂中的張力,卻在這個時合變得極為巨大,如同錘子一般。
每一個樂句都如同有了靈魂一般,帶著笑容在聽眾們的耳邊潺潺細語,起承轉合,抑揚頓挫。
如果說剛才上原俊司彈奏的貝多芬作品是聽覺上的享受的話,那麼現在彈奏的肖邦第二敘事曲則是靈魂上的共鳴。
去年大賽的洗禮讓上原俊司對於肖邦的理解上升到了一個非常高的程度,對肖邦作品的演繹也更為傳神。
之所以這次巡演沒有選擇肖邦,是因為上原俊司覺得不能隻去學習一個風格的作曲家的作品,每一次演出同樣也是一種學習,對突破自身有很大的幫助。
祖賓·梅塔覺得今天真的是來對了,音樂會的主題是貝多芬的作品,而最後的返場曲則是肖邦的。
他個人對音樂會的評價是今晚貝多芬作品的演繹已經是非常的棒了,配得上留聲機雜誌的評價,而最後返場的肖邦則已經屬於爐火純青,完美無瑕的地步了。
等舞台上的鋼琴家停下雙手,站起來準備致謝的時候,祖賓·梅塔
站起來雙手舞動的鼓起了掌,在他的帶動下,全場觀眾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隻不過上原俊司在致謝完後,便走下了舞台,因為接下來還要準備簽售會,時間緊,任務重,要抓緊時間去處理一下個人的生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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