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梅雨季節確實挺煩人的。
六月,素有皆月("水之月")之稱,是雨季開始橫掃霓虹全境的月份,降水量全年最高。
上原俊司戴著黑框平光眼鏡,身著一件質地柔軟的亞麻襯衫,搭配著一條米白色的休閒褲和一雙淺灰色的低幫球鞋,肩上背著一個精致的牛皮背包,步伐輕盈地從航站樓內走出。
他那原本修剪整齊的頭發,在這段時間裡特意留長了許多,並在腦後隨意地紮成了一個小辮子,微微晃動間透露出一絲不羈與隨性。
而他修長挺拔的身材,加上下巴上那短短的胡茬,則更增添了幾分成熟男性的魅力,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至少從機場航站樓出來的這段路程有不少乘客注視過他,其中不乏一些女性。
“taxi~”上原俊司站在機場的上車點招手。
一輛銀灰色的豐田皇冠(toyopetcrown)開了過來。
“客人桑,請問您去哪裡?”
戴著白手套的司機等上原俊司上車在後排坐穩後詢問道。
“司機桑,請送我到港區的白金台那邊。”
上原俊司低著頭,正在牛皮背包裡翻隨身聽,聽到司機問話後,隨口答道。
“嗨~請客人桑係好安全帶,我們這就出發。”
離開機場,出租車沿著高速公路飛快的奔馳著,作為東京的近幾縣,千葉縣這幾年發展的也很迅速。
從車裡向外望去,可以看到林立的塔吊,無數新建的房子拔地而起。
整個關東地區,或者說廣義上的大東京地區房地產市場正在磅礴興起。
再過幾年那句著名的“賣掉東京的土地,可以買下整個阿美利肯”想必就會出現了吧。
在家門口下車並付掉車費後,上原俊司頂著蒙蒙細雨,從背包裡掏出鑰匙打開了葳蕤彆館的庭院大門。
庭院中的幾棵藍花楹樹已經開花了,滿樹的花朵如同一片藍霧,朦朧清雅,似夢非夢,十分的漂亮。
四月份剛移植的那幾棵石榴樹現在長勢也不錯,可惜樹齡太小,要想結果恐怕還得等上兩年。
瘋長的草坪倒是讓上原俊司有些撓頭,看來又得讓家政維護公司來上門服務了。
原本四月份是要回東京來參加中森明浩婚禮的,因為全美巡演行程上的衝突,上原俊司給中森千惠子打了電話,道明緣由。
同時拜托了父親上原勝夫幫忙給了結婚的禮金,人沒到,禮金卻是少不了的,還包了個大紅包。
石榴樹的移植也是4月份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最後也是讓父親拿著備用鑰匙過來東京監督園藝公司種的樹。
推開主屋的大門,在玄關處換好拖鞋後,上原俊司先給家裡打去了一個電話。
“摩西~摩西~這裡是上原家~”電話那頭傳來了母親上原靜嫻溫柔的聲音。
“母親,我回來了。”上原俊司對著電話說道。
“嗨~俊司,歡迎回家~今天要回來吃飯嗎?”
“母親,今天就先不回清瀨了。”上原俊司端著電話機坐在高腳凳上,“母親,等我這幾天忙完了就回去。”
“好的,俊司,你一個人在東京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上原靜嫻囑咐道。
上原俊司答應了一聲,又和母親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上原俊司又給豐增翼打了個傳呼電話。
幾分鐘以後,豐增翼打電話回來。
“摩西~摩西~我是豐增翼。”
電話那頭傳來除了豐增翼的說話聲,似乎還有音樂的聲音。
“豐增師兄,我是上原俊司。”上原俊司接起電話後說道。
“啊~俊司君,你已經回國了嗎?”
“嗨~剛剛到家,豐增師兄,製作公司那邊裝修的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已經裝修完成了,現在正在散味道,估計再有一個星期左右就可以搬進去了。”
豐增翼又說道:“對了,俊司君,我現在正在和一位作曲家見麵,你要不要也過來見一見。”
“是嗎?那太好了?不知道是在什麼位置?我現在馬上過去。”
公司還沒開張,師兄就已經在招人了,是個好預兆啊。
上原俊司掛好電話,拿著鞋子就急匆匆的到了車庫。
豐增翼會麵的地方是在新宿代代木車站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從白金台開車過去大約半個小時。
上原俊司走進咖啡廳時,看到豐增翼正和一位長發年輕男子交談甚歡,豐增翼看到他的時候還朝他揮手示意。
他走到豐增翼身邊坐下,豐增翼向他介紹道:“俊司君,我來介紹,這位是來自熊本的作曲家深浦昭彥桑。”
深浦昭彥是玩搖滾音樂出身,擅長現代音樂,精通作曲,混音,合成及編曲,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隻不過眼下這個時代是偶像經濟時代,很多著名的搖滾樂隊現在都還在混livehoe,能夠出名的並不太多。
所以深浦昭彥才從熊本出來,到東京謀求更好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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