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卻故意板起臉,裝作一副認真的樣子:“是歐尼桑和明菜醬嗎?不太像呀,”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戲謔,“感覺把歐尼桑畫醜了哦。”
“哼哼…才沒有,明明很像才對,”中森明菜立刻皺起了眉頭,臉上寫滿了不開心,像隻被踩到尾巴的小貓,“是不是嘛~是不是嘛~”
她一邊說,一邊像考拉一樣往上原俊司的懷裡一坐,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胳膊,開始撒嬌般地晃了起來。
“是很像,是很像,”上原俊司被她晃得有些無奈,隻好舉手投降,“彆晃了,歐尼桑跟你開玩笑呢。”
他放下稿紙,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裡帶了帶,溫香暖玉在懷,兩人又是剛洗完澡,他一個年輕氣盛的大小夥子,難免會有反應。
中森明菜自然是感覺到了,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聲音帶著一絲狡黠:“呸…大色狼!!”
“乖乖坐好,”上原俊司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躁動的內心,“讓歐尼桑先把這個寫完。”他指了指桌上的稿紙,“趁著這幾天有空把前麵沒做完的事情收收尾,等你回東京的時候剛好一起帶回去。”
“歐尼桑,這兩首都是新歌嗎?”
中森明菜老實下來,乖乖地坐在他身旁,一邊小口喝著威士忌,一邊好奇地問道,她的頭發散發出淡淡的洗發水香味,混合著威士忌的酒香,形成一種獨特的氣息。
“嗯,”上原俊司點點頭,筆尖在紙上流暢地滑動著,“已經寫完的那首是我們公司的德永桑拜托我幫忙填詞,”他頓了頓,眼神柔和下來,“現在在寫的這首,我想放在《棒球英豪》裡,到時候明菜醬來唱怎麼樣?”
“嘿嘿,真的嗎?”中森明菜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點燃的小星星,連威士忌也顧不上喝了,單手托腮,直勾勾地看著他低頭創作的側臉。
燈光照射下,上原俊司的睫毛很長,鼻梁高挺,專注的神情讓他看起來格外有魅力,修長有力的手指讓鋼筆在指間仿佛有了生命,在稿紙上留下流暢的線條。
靜謐寬敞的套房裡,隻剩下牆壁上時鐘的“滴答”聲和鋼筆在紙上留下的“刷刷”聲,中森明菜看得有些入神,不知不覺間,眼皮開始有些沉重,她打了個哈欠,腦袋不由自主地靠在了上原俊司的肩膀上。
“明菜醬,我要寫完還要一會呢,”上原俊司感覺到肩上的重量,側過頭看了看她惺忪的睡眼,好笑地說道,“要不你先去看看電視?”
“我又看不懂,”中森明菜嘟囔了一句,腦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像隻尋求安慰的小貓,“對哦,我可以給歐嘎桑打電話,提醒她去看電視,還有花見桑,被電視台采訪的事情也得跟他說一下呢,”她忽然坐直身體,眼睛裡恢複了些許神采,“歐尼桑,現在東京是白天對吧?”
上原俊司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又在心裡估算了一下時差:“唔…東京現在應該是29日的下午15點45分。”
“那我這就去。”
中森明菜像打了雞血一樣爬起來,光著腳跑到房間角落的電話機旁,拿起聽筒,手指熟練地撥著號碼,電話線被她拉得老長,她一邊等電話接通,一邊回頭對上原俊司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
東京都清瀨市,夏日傍晚的蟬鳴聲像浸透了糖水的五線譜,在上原家的屋外拉得悠長,穿堂風帶著紫薇花的甜香從客廳敞開的窗戶拂過茶幾上那盤水靈的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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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原千代子穿著白色短袖和藍色熱褲,趴在沙發上,兩條纖細的小腿在空中晃蕩著,像隻無憂無慮的小鳥,她手裡捧著一本最新的少女漫畫,看得正入神,嘴裡還時不時發出“嘿嘿”的癡女般笑聲。
沙發旁邊的地板上,趴著一隻毛色雪白的紀州犬小白,它把頭枕在兩條前腿上,眼睛半睜半閉,似乎在打盹,時不時甩一下尾巴,驅趕著並不存在的蚊蟲。
“這麼大個姑娘了也沒個樣子。”
上原靜嫻端著冰鎮的麥茶從廚房走出來,看到女兒趴在沙發上的樣子,忍不住嘮叨了一嘴,“以後要是嫁人了該被婆家嫌棄死了,快給我坐好。”她把盤子放在茶幾上,順手拍了拍千代子的屁股。
“嘿嘿,我才不要嫁人呢,”上原千代子翻過身,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兩條小腳丫不偏不倚地踩在了小白的背上,“我要一輩子陪著歐嘎桑。”說著還對著母親做了個鬼臉。
“汪嗚——”小白抬起毛茸茸的腦袋,琥珀色的眼睛委屈地看著主人的妹妹,卻隻是甩了甩尾巴,又把頭枕回前腿上,這隻被寄養的小狗顯然已經習慣了千代子的“蹂躪”。
“就會跟歐嘎桑說好聽的,”上原靜嫻拿起一個水蜜桃,用紙巾擦了擦,遞給女兒,“女孩子怎麼能不嫁人呢?以後等你歐尼醬娶了老婆,你在家裡會被人說閒話的。”她的語氣裡帶著長輩的擔憂,眼神卻很溫柔。
“嗨嗨嗨…”上原千代子接過水蜜桃,咬了一大口,汁水順著嘴角流下來,她連忙用手背擦了擦,“不過如果尼醬娶的是明菜醬,那應該沒問題的。”
她含糊不清地說道,眼睛卻還盯著漫畫書,顯然沒把母親的話放在心上,在她心裡,中森明菜就像親姐妹一樣,要是能成為真正的家人,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就在這時,上原勝夫抽完煙從樓下上來,他穿著一件舒適的家居服,手裡拿著一份報紙。“奧運會開幕式開始了嗎?”他的聲音帶著中年人的沉穩,“千代子,快調到nhk電視台綜合頻道。”
因為時差的緣故,為了能夠在最大程度上提高收視率,nhk電視台將轉播的洛杉磯奧運會開幕式放在了29日的晚上8點開始。
“遵命,歐多桑。”上原千代子如蒙大赦,立刻抓起遙控器按動按鈕。
電視屏幕上出現了洛杉磯紀念體育場外的畫麵,人頭攢動,彩旗飄揚,記者正在進行現場報道:“米娜桑,空吧哇!我是nhk電視台現場記者草野仁,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即將開始的第23屆洛杉磯夏季奧林匹克運動會的開幕式會場洛杉磯紀念體育場外…”
“這人是真不少啊,至少得有好幾千人吧?”上原勝夫看著屏幕感慨道,順手拿起一塊水蜜桃。
“何止呢,報紙上說有近十萬觀眾呢。”上原靜嫻給丈夫端了杯冰鎮的麥茶。
就在這時,千代子突然尖叫一聲,手指幾乎戳到屏幕上:“歐多桑,歐嘎桑,快看電視裡的尼醬……”
上原勝夫和上原靜嫻連忙仔細觀看,可不就是他們的兒子上原俊司嗎?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笑容溫和,正在回答著nhk電視台記者的采訪。
“還真是俊司啊,”上原靜嫻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眼睛裡閃爍著驕傲的光芒,“旁邊那個戴著大帽子的應該是明菜醬吧?”
“汪汪~”小白似乎也認出了電視裡的主人,站起來跑到電視機前,搖著尾巴,對著屏幕“汪汪”叫了兩聲。
“小白,你看,”上原千代子抱起小白,把臉貼在它毛茸茸的頭上,假裝生氣地說道,“你那兩個沒良心的主人,這會正在國外瀟灑呢,哼哼……也不帶我一起去。”
想起哥哥出國前把小白送回來寄養,說是要和明菜醬一起去洛杉磯看奧運會,她就有些不開心,這典型的是有了媳婦忘了妹啊。
“汪汪~”小白似乎聽懂了她的抱怨,用腦袋蹭了蹭她的下巴,發出委屈的叫聲。
“隻能我們兩人相依為命了咯。”上原千代子摟住小白的脖子,把臉埋在它的毛裡,大吐“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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