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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的最後一天,大晦日。
清晨六點的葳蕤彆館,冬日的寒意被臥室的暖意隔絕在外,厚重的窗簾縫隙間,滲入一絲冬日熹微的晨光,勾勒出床上相擁而眠的輪廓。
上原俊司緩緩睜開眼,第一感覺就是懷中人溫軟的觸感,中森明菜像隻小貓般蜷縮在他懷裡,呼吸均勻而輕柔地拂過他的胸膛。
低下頭就能聞到懷中佳人發間淡淡的梔子花香,那是他熟悉的、屬於她的氣息。
上原俊司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收緊了手臂,將中森明菜更密實地擁入懷中。
這細微的動作驚擾了懷中人,中森明菜無意識地嚶嚀一聲,長而密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迷蒙的雙眼對焦後,映入眼簾的是戀人含笑的眼眸。
“早安,明菜醬。”
上原俊司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格外磁性。
“嗯…歐尼桑,早安…”
中森明菜的聲音軟糯,帶著未散儘的睡意,她習慣性地仰起臉,尋求一個早安吻。
上原俊司從善如流地低下頭,溫柔地含住那兩片柔軟的唇瓣,細細吮吻,這是一個不帶情欲、充滿憐愛與親昵的吻,仿佛隻是晨間最自然的問候。
一吻結束,中森明菜的臉上泛起紅暈,睡意也驅散了不少。
“睡得好嗎?”上原俊司輕撫著她的長發問道。
“嗯…”
中森明菜在他懷裡蹭了蹭,找到一個更舒服的位置。
溫存了片刻,上原俊司想起今天的日程,問道:“今天排練行程很緊吧?上午就要去nhk?”
“嗨依~”
中森明菜拖長了調子,帶著點撒嬌的意味,“上午要去nhk音樂廳做最後一次彩排,下午就要直接去帝國劇場為晚上唱片大賞做最後的準備了。啊~想想就好累。”
她嘴上說著累,但眼神裡卻閃爍著對舞台的期待。
上原俊司想象了一下她今晚穿著那套藍色打歌服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樣子,忽然輕笑出聲。
“歐尼桑……笑什麼?”
中森明菜疑惑地抬眼看他。
“我在想,”上原俊司故意拖長了音調,眼中滿是戲謔,“明菜醬穿上那套藍色的亮片打歌服,在舞台上唱歌的時候,像不像一顆…嗯…大號的藍色糖果?還是薄荷口味的。”
他說的是中森明菜為今晚紅白歌合戰準備的那套打歌服,一套設計頗為繁複的藍色係亮片蓬蓬裙,前幾天沢尾鬱美送過來讓中森明菜試穿的時候,那反光簡直亮瞎了上原俊司的雙眼。
“啊!歐尼桑!”
中森明菜瞬間炸毛,羞惱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討厭!哪有這麼說人家的!”
其實她還是挺中意這次準備的舞台打歌服的,但從男朋友嘴裡說出來,總是帶著一種被揶揄的羞恥感。“而且,這身比去年那套好看多了好吧!”她試圖為自己和服裝師辯護。
“是是是,好看多了。”上原俊司從善如流地點頭,但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相比起去年的那套,今年至少顏色統一了。”
這話簡直是火上澆油,中森明菜氣得牙癢癢,也顧不上什麼溫柔體貼了,嗷嗚一口就咬在了他近在咫尺的肩膀上,當然,沒舍得用力,更像是貓咪的啃咬。
“讓你笑我!讓你說我是糖果!”她一邊“咬”一邊含糊不清地抱怨。
上原俊司被她孩子氣的報複逗得大笑,一邊笑一邊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們明菜醬是最漂亮、最閃耀的巨星,不是什麼糖果,是我說錯話了…哈哈哈…快鬆口,好癢…”
中森明菜又“凶狠”地磨了磨牙,才鬆開他,氣鼓鼓地瞪著他:“哼!都怪你,我忘了剛才講到哪了!”
兩人笑鬨了一陣,才慢慢平息下來,中森明菜重新窩回上原俊司的懷裡,享受著這難得的清晨靜謐。
“講到下午要去帝國劇場準備。”上原俊司好心地提醒,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安撫這隻被惹毛的小貓。
“對哦,”中森明菜這才順著台階下來,“下午就要過去,還要走台、試音、化妝…一大堆事情呢,晚上直播前估計都沒時間好好吃飯了。”
“那要不要歐尼桑給明菜醬你帶點吃的?比如壽司什麼的?”
“可以嗎?那我晚上可要少吃點,嘿嘿,歐尼桑,明菜我想吃鮪魚壽司……蝦壽司……扇貝壽司……”中森明菜那小嘴,巴拉巴拉的還開始點上菜了。
“哇哢噠~哇哢噠~晚上我去帝國劇場前,順道去銀座的「數寄屋橋次郎」那給你打包一份。”
“嗯嗯嗯。”中森明菜滿意的點了點頭,忽然,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對了,歐尼桑,去夏威夷的機票和酒店都確認好了嗎?”她仰頭問道,眼睛亮晶晶的。
今年她的事業再攀高峰,為研音賺得盆滿缽滿,社長花見赫大手筆地獎勵了她一個夏威夷新年度假套餐。
為了彌補今年新年因她膝蓋脫臼而未能成行的遺憾,這次她打算帶著全家一起去,包括在誌木的奶奶,儼然一個明菜大家族的團體出遊,而研音也非常大方地表示可以承擔了一半的旅行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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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天機票就送來了。”上原俊司回答道,“是食品公司那邊統一訂的票。”
他名下的三家公司,新世紀食品今年依舊選擇了夏威夷作為新年團建的目的地,新世紀製作的一眾人選擇去新加坡,而新世紀動畫則選擇了關島。
“為了能和某個小可愛一起去度假,我也隻好選擇夏威夷了,正好全家一起。”上原俊司笑著刮了下中森明菜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