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士兵大多第一次登船航行,都以為是水裡有妖怪在興風作浪,於是紛紛跪在甲板上禱告。郤正和陳壽雖然不相信這種說法,不過心裡還是比較忐忑的。好在狂風暴雨經曆了三日終於停了下來,眾人也終於將心放了下來。有意思的是這三日那兩個女子仍然沒有出現,這倒不得不讓郤正引起注意。
十多天後,終於看到了陸地,眾人歡欣雀躍。靠岸後,郤正向值守港口的士兵出示了身份,士兵們立馬前往都督府稟報。眾人休整後也往都督府進發。郤正轉頭看了下,發現那兩個女子出現了,走在難升米的後麵。
路上郤正和陳壽遇到了前來迎接他們的魏延,二人慌忙下馬行禮。魏延看上去十分高興,對二人道:“沒想到二位先生那麼快就回來了,怎麼樣?是不是有很多見聞?快點跟我說說。”
陳壽笑道:“文長將軍還是那麼性急,也得讓我們踹口氣休息下嘛。”
魏延拍了下頭道:“也是哦,我咋就忘了呢?走,我已命人準備好了酒宴為二位先生接風。”
陳壽連忙向魏延介紹道:“文長將軍,這是倭國女王親自派遣出使我大漢的兩位使臣,一位你見過就是阿克與大人,另外一位是難升米大人。”
阿克與和難升米連忙拜見魏延。
“難升米?這個名字倒是有意思。”又看了看難升米後麵竟然有兩名女子,非常不解,小聲問陳壽道:“承祚,你們怎麼此行還有女子跟隨?”
陳壽答道:“關於這點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是倭國女王特意派遣的心腹,我們以為這是人家國家內部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多管。”
魏延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於是道:“且不管這些,我們快去赴宴。”
宴席中倭國這裡隻有阿克與和難升米參與了,那兩個女子一到城中就前往驛館休息了。
郤正將在倭國發生的事情向魏延說了一遍,又提到了將州泰留在倭國一事。魏延笑道:“我早就看出來這小子並非池中之物,一直想給他找個機會讓他鍛煉鍛煉好讓陛下看中提拔他,這次在倭國正是個好機會。二位先生原先都是蜀人自然知道原先先帝鼎盛之時我大漢人才濟濟,可到如今卻也開始青黃不接。年輕一輩中雖然有張劍、薑維、鄧艾這樣的奇才,但畢竟人數偏少,對於一個國家而言最重要的便是人才。因此其實我也一直在留意、觀察自己身邊是不是有人才可以培養,可惜能被我看得上的並沒有幾個人。”
郤正聽了魏延這話對魏延肅然起敬,這位原本驕傲到不可一世的猛將現在竟然能做到這點實在難能可貴。
隻聽到魏延又道:“想當初我在荊州投靠先帝後,關將軍並不把我放在眼裡,張飛將軍卻平易近人對我十分好,經常和我一起喝酒並將經曆過的故事分享給我。黃老將軍也不把我當外人,教了我很多刀法,讓我獲益匪淺。唉,如今大漢的老將隻有趙大司馬和我兩個人了,每每想到此不免令人唏噓。”
陳壽笑道:“將軍何必唏噓,將軍的威名海內何人不知?”
魏延笑道:“之前的我對於這種虛名確實很看重,如今的我已經不在乎這種虛名了。想當初關將軍威震華夏又如何?最後不是落得了一個兵敗被殺、身首異處的下場。陛下說得好,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才是處身之道。”
郤正奇道:“低調做人高調做事?這話說的真是精妙。”
魏延道:“陛下的厲害又不是一點兩點的,不說了,承祚咱們今天不醉不休。二位使者也一起喝啊,我這裡不講究那麼多禮節的。”
郤正道:“隻是我們明日還準備啟程趕往長安覲見陛下呢,如果喝多了怎麼行路?”
魏延道:“再急的事也沒有這麼急的,這樣,你們休息兩日,後日出發趕去長安,行了吧?今天咱們就扔開所有的事情,喝酒。”
郤正無奈,隻好聽從。
第三日早上,郤正等眾人啟程,臨走之前郤正對魏延道:“文長將軍,按照陛下的性子,既然已經接納了倭國作為我大漢的屬國是不會容許屬國被其他國家欺負的。下官以為陛下很可能會下旨出兵援救倭國,將軍此處乃是進兵倭國的第一站,希望將軍能做好準備。”
魏延讚成道:“我已經做了準備,先生提醒的是。”
於是眾人開始啟程向長安進發,從北往南一直走了一個多月終於來到了大漢首都長安城。
這一路難升米始終十分驚訝,大漢怎麼會那麼大?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多繁華的城池?無論是鄴城還是洛陽都非常的壯觀和漂亮,等到他遠遠望到長安城簡直是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仙境?這麼雄偉的城池怎麼可能是依靠人類的力量建造出來?
正在他驚訝間從城裡走出一支隊伍,郤正細看卻原來是禮部尚書馬謖出城前來迎接。
原來是劉單接到了魏延飛馬報來的奏書後估計郤正等人這些天就要抵達長安,於是下令禮部尚書馬謖代表自己出城迎接倭國使者和郤正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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