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冷的黑夜裡,沈圖竹隱約看到了太陽。
介於沈圖竹已經蘇醒,上官玦又實在沒力氣將他背回營帳。
於是,上官玦扶著沈圖竹走了十幾步,然後把他往地上一放。
上官玦叉著腰,喘著氣,問道:“是不是言璟欺負你了?”
沈圖竹半撐起身子,搖搖頭:“沒有。”
上官玦大聲喊道:“不可能!”
“言璟前腳從那裡麵出來,我再進去,便看見你躺在地上半死不活,一定是他對你乾了什麼!你告訴我,我去告訴皇兄,揭穿他的真麵目!”
以上官玦他的視角來看,言璟和沈圖竹都在樹林深處待過,言璟被上官庭抱出來時,身上帶著傷,而等他進去後,沈圖竹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很明顯,言璟和沈圖竹打架,而上官庭拉偏架,幫著言璟欺負沈圖竹,還給沈圖竹打了一頓,把他活生生打暈了過去。
捋著捋著,上官玦愈發覺得自己的想法非常有理。
不對,就是真理!
先前言璟看沈圖竹的眼神就不對勁,肯定是那個死斷袖見沈圖竹長得眉清目秀,他便起了歹心,但沈圖竹不願意,然後兩個人就起了爭執。
整個前因後果,全部被上官玦腦補而出。
上官玦拍拍沈圖竹的肩膀,信誓旦旦道:“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
沈圖竹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馬上就要出事了。
光顧著腦補畫麵,上官玦忘了,在他自以為的真相裡,上官庭是幫著言璟的。
被趕出營帳的上官庭,從他們麵前路過,上官玦急忙叫住他:“上官庭,你站住!”
“沒大沒小,皮癢了?”上官庭眼皮一跳,感覺不太妙。
上官玦下意識腿軟,但想到沈圖竹,他立馬又挺直腰杆:“你,給沈圖竹道歉。”
上官庭表示無聊,並丟下了一句‘莫名其妙’。
當沈圖竹聽到上官玦提出要上官庭給他道歉後,他的心徹底涼了,甚至還點起了白燭。
好不容易挺過言璟的毒,現在又要麵臨上官庭的磨難。
沈圖竹兩眼一閉,想要原地離世。
其實,有時候不活著,也挺好。
“上官庭,你太……太過分了!”上官玦氣得發抖,居然這麼理直氣壯,一定是被言璟帶壞了。
都怪他那張臉長得太過紅顏禍水,否則,向來正直的皇兄,怎麼會如此不講道理。
反正,就是言璟的錯,都怪他!
“皇兄,你都被那個敵國太子帶壞了!”上官玦衝到上官庭前邊,展開雙手,擋住了他的去路,“你怎麼能幫著言璟,欺負你弟弟我的人呢,而且,沈圖竹隻能不願意當斷袖……就是……不願意同言璟有過多接觸,你們便打他,是不是有點太不講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