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的珍珠雖美,但每年珍珠的產量少之甚少,因此珠價極高,僅僅一顆普通大小的珍珠,便要數十兩黃金。
而光上官卿月這一支釵子,就有二三十顆珍珠,更彆說,她的發髻上還墜著不少。
論從前上官卿月的父皇還在世時對她的極致寵愛,為她買上幾箱珍珠也不足為奇,但上官卿月這支釵子的鳳尾上,有一顆粉色的珍珠。
恰巧,蚌灣港五年前開出過一顆粉色珍珠。
自那後,蚌灣港再沒出現過粉色的珍珠。
五年前,上官庭在犬丘與弗國大軍交戰時,身中數箭,箭箭直擊要害,險些命喪黃泉。
言璟感覺後背發麻:“你真的瘋了。”
“你身為羽國長公主,受羽國萬千百姓供養,你的錦衣玉食,都是他們拿自己的血水換來的,而你呢,你是怎麼回報他們的,將他們的安危視為玩笑,讓他們為你的恩怨犧牲,你口口聲聲說那皇位是你的,說你當得起那萬人之上的位置,你的意思是,你就靠著這草芥人命的本事去坐穩那把椅子?”
上官卿月滿不在乎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本宮隻是拿回本宮自己的東西,有什麼錯!本宮有什麼錯!”
上官卿月拿著釵子指著言璟:“就算本宮再無能,都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本宮!”
和上次在長公主府裡一樣,上官卿月的怒火一下子升到了。
她將桌上擺放著的飯菜,一掃而空。
“為什麼不願意!”
上官卿月質問道:“你有什麼好不願意的,本宮都和你說了,隻要你願意幫本宮這個忙,等日後本宮也會回報你,本宮願意做那替罪羔羊,做那個罪人,讓你和上官庭名正言順地長相廝守,不好嗎?這不好嗎?!”
言璟淡定地拍了拍被弄臟的衣擺:“你說過,比起上官駟,你更擔憂上官庭,因為他手裡有兵權。”
“你想用孤要挾上官庭,至於所謂的和親,不過就是你為了名正言順地流放他,而找的一個借口。”
上官卿月的計謀,被言璟一一揭露。
言璟撿起地上被上官卿月一氣之下丟掉的釵子,簡單擦拭了兩下,遞給她:“畢竟,一山不容二虎,隻要上官庭還在羽國,就算你坐上了皇位,也不安穩。”
一番宣泄過後,上官卿月平靜了許多。
她接過釵子,將其重新簪回發髻:“殿下與傳聞中的那個廢物太子,簡直天差地彆,若不是殿下長得天人之姿,本宮都要懷疑,是不是本宮的侄兒將太子殿下給調包私藏了。”
“看來,傳聞不可全信。”
臨走時,上官卿月背對著言璟說道:“本宮還是希望殿下再細細考慮一二,本宮對殿下有的耐心,本宮願意等你。”
言璟坐回位子:“長公主殿下,慢走。”
“孤身子不便,就不送殿下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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