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上官庭放下手中的玉石,接過尚萬遞上來的信件。
在上官庭查看信件時,尚萬邊說道:“這是從言璟太子手底下的人放飛的信鴿上截到的。”
看完,上官庭將信件重新卷好。
“隻有這一個?”上官庭問道。
尚萬搖頭:“他們放出去了好幾隻,全部查看過,它們身上帶著的信件內容都一樣。”
“殿下,這些鴿子和信件,怎麼處置?”
“留下一隻,其它的全都放了。”上官庭叮囑道,“做事小心點,彆讓有心人瞧見了。”
“是,殿下。”
尚萬離開後,上官庭從書架高處,取下了一個木盒。
木盒打開,裡麵滿滿當當都是信件。
上官庭將木盒裡的信件悉數倒在桌上,一張張展開,共一百零三張。
這裡的信件並不全,還有一些畫著他小像與寫著情話的信條,被另外收了起來。
拿著尚萬剛截來的信件,上官庭同桌上的信條進行對比。
雖然筆跡不大相似,但提筆走向卻是幾乎無差。
原來,一直暗中給他傳信的人,是言璟。
那張寫著‘言國太子,可擒’的信條,也是言璟給他傳的。
如今的一切,都是言璟一手謀劃。
早在重逢前,他便已經在自己身邊安插了眼線。
是不是從一年前,甚至更早,言璟便將自己算計在了他的謀局裡。
昔日的種種,難道也是他謀局中的一筆。
當初若不是這張寫著‘言國太子,可擒’的信條,上官庭絕不會在戰場上給言璟留得一線生機。
上官庭將一顆顆玉石拾起,攥在手中。
玉石將上官庭的溫暖吸走,慢慢開始變熱。
可上官庭轉念一想,如此看來,言璟真的愛得太久太久。
重逢後,他的每一次推開,說出口的那一句句充滿嫌棄難聽的話,言璟又受著怎麼樣的心酸折磨。
如果沒有愛的話,這一路走來,那可真的太煎熬了。
但也因為有愛,這種煎熬會被放大數倍,疼上百倍。
或許言璟是算計過他,但不得不承認,言璟也幫了他很多。
為了他,言璟付出了很多,甚至沒有想過索取報答。
上官庭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他責怪著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為什麼這麼蠢,明明很容易就能發現的。
發現言璟為他做的一切,發現言璟愛他。
充滿悔恨的淚水,打濕了桌上言璟花費大把時間與金錢,為上官庭鋪出的繁花大道。
言璟自己的路不平穩,卻把上官庭的路鋪得又平又寬。
現在,他想見言璟。
他想抱抱他,想跟他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