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小聲催促著後麵的小槐花:“你裝好了嗎?”
小槐花焦急道:“姐姐,裝不下。”
“我來!”右右轉過身,準備親自動手。
但她們這小動作,被下樓的杏香與杏黃瞧了個正著。
杏黃大喊:“放下那支花!”
杏香站在樓梯上,低頭看著下麵幾人:“今日竟來了六位,看來,我們望仙樓要被洗劫一空了。”
賀蘭翾隨手拿起一顆夜明珠:“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蘇京墨抱住一個白玉雕花的瓶子:“我們就不客氣了。”
二樓,金元寶悠哉悠哉地大叫:“樓主,你最喜歡的玉瓶叫人抱走了!”
眾人齊齊抬頭,右右率先認出並開口:“金元寶,又是你!”
來望仙樓必順望仙樓的財物,已經成了右右的習慣,但她每次都被人發現,發現最多的人便是這‘大嘴巴’的金元寶。
小吳舉著菜刀,急匆匆地從後廚衝了出來。
他最先望見借口離開,卻出現在樓梯上的兩人:“你們姐妹二人,又在偷懶!”
說著,小吳的菜刀指向二樓的金元寶:“還有你,喊什麼喊,桌子擦乾淨了嗎?”
金元寶忙指著右右他們:“樓主,你快看他們啊!”
順著方向,小吳看向右右幾人:“他們怎麼了?”
右右笑道:“沒什麼啊。”
賀蘭翾不動聲色地踢開腳邊的夜明珠:“就是,反倒是她們三人,對我們幾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氣勢洶洶,甚至出言不遜。”
“我們的小妹妹,都被嚇哭了呢。”
右右推了推小槐花,小槐花當即放聲大哭。
“停——”
“全都閉嘴!”
小吳用菜刀點人:“杏香和杏黃,去後廚幫忙,金元寶負責擺桌子、擦桌子,剩下的幾個,將那些紅花紅布紅燈籠,全都掛起來。”
右右與賀蘭翾齊聲哀嚎道:“啊……”
“怎麼了?”小吳突然變得十分溫柔親和,他嘴角含笑,眼睛更是笑得像彎彎的月牙,“不願意?”
如果他的手,沒有在親昵地撫摸著刀背的話。
賀蘭翾訕笑:“沒有。”
右右拉起小槐花的手:“我們就喜歡乾活。”
菜刀剁進旁邊的桌子,小吳也不裝了:“那還愣著乾嘛,動起來啊!”
為了防止這些不老實,總是想著偷懶的滑頭能老老實實地乾活,小吳特意搬了一張帶靠背的椅子,坐在大堂中央監工。
他喝著茶,吃著糕點:“一個個手上功夫都給我放快點兒,彆誤了太子殿下的吉時。”
小吳的椅子旁邊,小槐花坐著小板凳,雙手捧著小吳特地給她熱的烏梅渴水。
另一邊,燒雞腿吃瓜子仁吃得正香。
賀蘭翾抱手,眼神幽怨地望著不用乾活的一大一小:“我也想喝梅子水,我也想吃糕點,我也不想乾活。”
腳踩著木梯,手上高舉著紅燈籠的蘇京墨,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安:“賀蘭翾,你在乾嘛?”
“保護你呀。”賀蘭翾重新扶住木梯,“放心好了。”
低頭目睹一切後,蘇京墨心中泛起淡淡的死意。
“姐姐,歪了歪了!”
右右指手畫腳道:“往那邊一點點,不對,是這邊!”
左左垂下手:“要不,換你來?”
右右頓時變得乖巧:“我不說話了。”
樓下兢兢業業,樓上鬼鬼祟祟。
此時此刻,被再三叮囑不能亂跑的言璟,偷偷推開房門,他輕手輕腳地溜到上官庭的門外。
敲了敲門,言璟極小聲地喊道:“庭郎,你在嗎?”
屋內的上官庭,在聽見言璟的呼喊後,下意識地開始緊張:“我……我在……”
掀起一半蓋頭,上官庭走到門口想給言璟開門,但言璟卻說:“彆開門。”
上官庭捏住袖子,試探地問:“你……你不想……看看我嗎?”
“她們……她們說……很……很好看的……”
不知為何,穿上婚服的上官庭,說話的底氣格外不足。
言璟在門外打趣道:“堂堂大將軍,怎麼還害羞上了。”
席地而坐,言璟靠著門:“你本就是好看,怎麼樣都好看。”
上官庭在裡麵貼上門:“阿璟才是這世間最好看的人。”
“好假。”
言璟自言自語道:“我總感覺這一切都好像是我的夢,都是假的。”
他將後麵半句話,埋進心底:上官庭喜歡言璟,也像是幻想出來的美夢。
上官庭推了推門,但被言璟抵住。
“她們交代說,還未拜堂前,你我不能相見,不吉利。”言璟的聲音漸漸沉悶,“可是,我很想你。”
上官庭打開一點門縫,伸出手:“阿璟,把手給我。”
言璟將手放在上官庭的手心,看著它慢慢被上官庭的手指裹緊,言璟胸腔裡的那顆一直亂動的心臟,也被慢慢包裹。
上官庭說:“阿璟,我在。”
“上官庭心悅言璟,不是假的。”
“我愛你,阿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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