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厭喚道:“左左,不可無禮,景王殿下是言國的貴客。”
“哦。”左左無所謂地彎了下腰,“抱歉,景王殿下。”
上官庭微微躬身:“左左姑娘說得沒錯,是本王出賣男色,就是不知,你們家陛下如今可願接納……”
左左隨意地擺了擺手,打斷道:“陛下不喜男色。”
“昔日種種,皆是殿下對羽國六皇子的傾慕,而非世人口中的殿下口味特殊。”
說累了,左左習慣靠在慕厭身上借力:“但物是人非,從前的殿下有多喜歡六皇子,現在的陛下就有多厭惡景王。”
看向上官庭的身後,左左繼續道:“趁著還未離開羽國,景王殿下倒不如打道回府,以免去了虔川傷心,連個告狀的人都尋不到。”
上官庭身後的侍從,欲為他打抱不平,可上官庭雖不語,但卻抬手製止。
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取下腰間陪伴自己多年的佩劍,雙手遞給左左:“本王不太明白,還有勞左左姑娘辛苦,為本王解惑一二。”
看到上官庭的佩劍,左左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她剛想接過,便被慕厭用劍鞘敲了一下手背:“不行。”
前兩年,慕厭還是隱約感覺。
但近一年,慕厭越發能在左左身上看到右右的影子。
“快點。”慕厭又敲了兩下左左的手背,催促道。
左左戀戀不舍地收回手,說話有氣無力:“陛下早在四年前就已經將景王殿下忘卻,即便是殿下如今站在陛下麵前,殿下對於陛下來說,也僅是個長得略有姿色,被迫前來和親的可憐人。”
“若是景王殿下是個聰明人,想來,殿下應該已經知道了要如何做,才能叫陛下心甘情願地留下殿下。”
上官庭再次將佩劍奉上,了然一笑:“多謝。”
見狀,左左一邊觀察著慕厭的臉色,一邊連忙接過佩劍:“這是謝禮。”
慕厭一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左左又補充道:“他自願的!你可親眼看著,我沒有逼迫他,更沒有坑騙於他!”
“沒有不讓你收。”
慕厭抬手,試圖從左左手裡拿過佩劍。
下意識,左左抱著佩劍往後縮了一步:“我不收了……還不行嘛!”
聞言,慕厭動作一滯。
“你怕我?”過了好半會兒,慕厭不敢相信地問,“還是,在怪我多管閒事?”
瞧著不對,左左趕緊貼上前:“沒有!”
“不用說了!”
等左左說完,慕厭方才繼續開口:“怕我便怕我吧,反正世間害怕我的人,也不缺你一個。”
左左試圖去抓慕厭的手,想要解釋,但卻一再落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來回就是兩個字‘沒有’,慕厭聽得厭煩,當即轉身上馬。
拽著韁繩,慕厭垂眼看著左左,冷哼一聲:“你就和你喜歡的劍,留在南疆過一輩子吧,既然不情願,那我也不強求,左左姑娘不必委屈自己再回北疆,陛下那邊,我會替姑娘解釋。”
“陛下仁厚,頂多賠些軍功,沒什麼大不了的,左左姑娘大可安心離去。”
言罷,慕厭獨自禦馬離開。
看著還在原地發愣的女子軍,左左急喊:“還不跟上,若是慕將軍出了什麼差池,你們一個個軍法伺候!”
說著,左左隨手將劍丟回給了上官庭。
單手上馬,左左回頭:“景王殿下,可得跟緊了。”
“慢了,可就進不了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