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掙紮時,上官庭掛滿水光的臉燙得言璟一抖,渾身寒毛直立。
最後,言璟軟下態度:“朕該休息了。”
說完,言璟在心中默念:頂著這樣一張臉扮可憐,當真是可惡。
過了很久很久,上官庭一直沒有鬆手,言璟也沒有掙紮。
甚至,言璟不知何時悄然進入了夢鄉。
將言璟抱上床榻,上官庭半跪在床邊,用指尖小心描摹著他的眉眼。
今夜,沒有陛下,也沒有殿下。
隻有言璟和上官庭。
當無數個夜晚的夢境,在此時成真,哪怕指尖下的溫熱是那麼真切,但上官庭還是會覺得恍惚,害怕是一場夢。
他的指尖慢慢下移,直到探到言璟很輕的鼻息。
上官庭露出笑容:“真好。”
三日後,言璟悠悠轉醒。
他揉著眼睛,無力地打著哈欠。
言國是言璟的國土,是言璟的家,亦是言璟的責任。
擔上責任後,不管身在何處,言璟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的今後、血親的今後、朋友的今後,以及言國的今後心力交瘁。
這昏睡的三日,是言璟勞累十多年後的第一次休息。
言璟醒來不過兩個時辰,白策領著白兼就出現在了麵前。
坐在龍椅上,言璟閉目道:“平身。”
早在言璟說話前,白策便已率先站起了身。
目睹一切的徐公公,輕咳了一聲:“陛下,這是景王殿下派人送來的肉湯,說是陛下才醒,切莫餓了肚子勞累。”
言璟睜眼,接過瓷碗:“他有心了。”
台下的白策見言璟竟悠閒地喝起了湯,當即就不樂意了:“陛下,這湯來路不明,尚未叫人試毒,你怎可就此毫無防備地飲下,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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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露不悅,言璟丟下手裡的湯勺,把瓷碗置於桌麵:“白將軍。”
白兼趕緊扯了扯白策的衣袖:“父親。”
白策看了一眼白兼,再看了一眼言璟。
隨後,白策退到了白兼身後,不再說話。
白兼搖著扇子,笑著說:“陛下睡得可還安穩?”
言璟淡然回道:“沒有蠅蟲打攪,自然安穩。”
用扇子指了指桌上堆成小山的奏折,白兼挑眉:“待陛下看完,再說也不遲。”
隨手拿起一個奏折,言璟打開。
等看完,言璟譏笑道:“朕這不是遂了你們的願。”
合上奏折,言璟捏著它,手背暴起青筋:“你們怎麼還不滿意?”
白兼收起扇子,理直氣壯道:“要陛下迎娶景王,是為了言國,要陛下疏離景王,也是為了言國。”
“陛下這三日,過頭了。”
“朕好男色,不是世人皆知的笑話?”言璟繼續問,“白將軍和白大人,是第一日認識朕?”
即使言璟的怒氣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但白兼不畏。
他輕描淡寫地說出駭人聽聞的話:“若是景王禍國殃民,那便該即刻處死。”
“白兼!”
言璟拍桌而起:“朕才是皇帝!”
“可是陛下,我是舅舅。”白兼道。
是了,若是言璟還想坐穩身下的椅子,就不能殺了他們。
至少,現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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