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著拐杖,身為舅舅的白兼卻躲在人群的最末尾、最後麵。
仿佛,熱鬨與他無關。
本不打算來,可白兼不知為何又坐上了進宮的馬車,現在站在這裡,身上穿著紅衣。
穿過一個個的人頭,白兼的視線如往常一樣,落在言璟的身上。
今日的他,格外不一樣。
是那麼高高在上,是那麼高興開心。
言璟走上長長的階梯,站到了最高處。
禮官開始宣言,看似人滿為患的宗祠,卻各懷心事,幾乎沒幾個人是真的聽進去了。
直到上官庭到場,他們的心思像是商量好了一樣,短暫地為他停留了片刻。
而言璟的目光,從上官庭出現的那一刻,就挪不開了。
他看著,上官庭朝他慢慢靠近。
他聽見了,心跳。
上官庭的腳踏上台階,言璟的腳邁下台階。
見狀,禮官趕忙提醒:“陛下,這不合規矩。”
言璟的腳步不停,應道:“朕本就不是遵守禮法之人。”
兩人對視,言璟主動伸出手。
牽住上官庭,言璟對他說:“今後,你可就是朕的皇後了,過了今日,便容不得你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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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庭微微仰頭,定定地看著言璟:“臣,不勝歡喜。”
臣民的注視下,言璟與上官庭共同釀下新冬酒。
用本年新收的糧,在冬日裡釀下,等到來年春天,將新冬酒取出,喝完酒再把新的糧種種下。
此意為,生生不息。
也表示,言璟和上官庭的今後,綿延無期。
宗祠內,麵對望不到頭的牌位,上官庭先行彎下了腰,隨後,言璟跟著低下頭。
一起轉身,兩人對著天地彎腰。
最後,夫夫對拜。
起身後,禮官對外大喊:“禮成。”
眾人下跪:“吾皇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千歲。”
言璟忽然張嘴:“錯了。”
“皇後也要萬歲。”
說完,言璟毫不意外地對上上官庭的目光。
不等上官庭開口,言璟就說:“若是一個人,萬年未免太過孤單、太過可憐。”
無人注意的角落,一人悄然離場。
他的不遠處,小槐花拽著賀蘭翾的手,撒嬌討要錢財,說是要給言璟他們隨一份沉甸甸的禮。
賀蘭翾癟著嘴,衝蘇京墨嚷嚷:“蘇京墨,管管你徒弟!”
蘇京墨一邊拿出錢袋,一邊說:“我隻是一個小師父,這種事情,該歸當初爭著要做大師父的人來做。”
“我後悔了!”賀蘭翾撇開小槐花,躲到了蘇京墨身後,軟著嗓子,“蘇京墨,我不要當大師父了。”
蘇京墨將錢袋丟給小槐花,說:“就這點出息?賀蘭翾,你幾歲了?”
賀蘭翾一如既往地耍賴:“反正我不管,你管。”
“你何時管過?”蘇京墨問道。
點了點錢袋的銀子,小槐花衝二人笑笑:“多謝師父。”
隨後,她一蹦一跳地去找言璟,把地上的燒雞腿都忘給了賀蘭翾他們。
抱起燒雞腿,賀蘭翾打趣道:“你姐姐不要你咯。”
蘇京墨跟著說:“正好,賣了抵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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