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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言的聲音在黑夜中尤其明顯,本就是淺眠的青蕪在聽到這句後,便醒了過來。
搖椅晃動了下,她起身過去扶住江知言:“世子喝醉了,奴婢去拿些醒酒湯來。”
說罷,青蕪扶著江知言坐到床邊,抽身要離開時,卻被他直接拉入懷中。
她坐在他的腿上,聞到了他身上同沉水香氣一同混合的酒氣。
“去哪兒?”
江知言眸光沉沉,麵色如常,根本不像是一個醉酒之人。
可他說出來的話,暴露了事實。
明明剛剛青蕪已經說過了,她要去給他拿醒酒湯,可他還是出口問她要做什麼。
“奴婢去給世子拿醒酒湯。”
青蕪乖巧的回了他一句。
聞言,江知言眼眸中劃過一絲暗芒,箍著她腰身的手不由得收緊許多。
“你來我身邊,究竟有什麼目的?”
濕熱的唇貼在青蕪的耳邊,他的話語滾燙又灼熱。
隨著江知言的吐氣,帶來些許難以抑製的癢。
青蕪下意識的想躲,他卻伸出手來,捏住了她的下巴。
姑娘的背部緊貼著他的胸膛,同他密不可分。
她好像都聽到了他的心跳,在不斷的加速。
“奴婢隻是傾慕世子……”
“騙人。”
話還沒說完,江知言便不滿的吐出這兩個字。
青蕪剛要抿唇,修長的手指以一種堪稱強勢的姿態自己抵在她唇邊。
他不怕鋒利的牙齒,就如自信的獵人篤定他的獵物不會張嘴咬他。
事實上,青蕪的確也不敢。
一時暢快的下場,極有可能是被他趕出暖閣。
“世子,你弄疼奴婢了。”
微涼的指尖將她的貝齒撐開,青蕪吃痛,輕呼一聲。
“疼嗎?”
江知言反問一句,卻沒有鬆開她的跡象。
他喝醉了酒,像是一個好奇的孩童,將青蕪當做了可以隨意擺弄的玩偶。
他愛不釋手,探索著玩偶身上的每一寸。
青蕪想掙紮,可下一瞬,天旋地轉,兩人便調轉了方向。
“阿蕪……”
黛青羅帳翻飛,青蕪倒在柔軟的床榻上時,隻聽到了江知言的這句稱呼。
她心頭一顫,猛地抬眼看他。
“世子……”
江知言怎麼會知道她的小字?
“你的名字,有出處……平蕪儘處是春山……”
青蕪聽著江知言的話斷斷續續的說,她有些聽不大清,可卻清楚的聽他又喊了自己一句阿蕪。
她扭頭對上江知言的眸子。
那雙黑沉沉的眸中,像是竄起了衝天的火光一般。
就好似她逃出的那夜,哭喊聲連同燒起的大火,一起在她眼中炸裂。
隔著橙紅的火海,她看著高坐馬上的男人。
眉眼如畫,卻冷冽如寒霜。
腦海中的場景同眼前的人重疊,青蕪的雙手,不自覺的落在了江知言的脖頸上。
她現在就有機會殺了他,可沈家的仇,報不了。
她想要的是還沈家清白,而不是逞一時之快。
想到這裡,青蕪翻身,她同江知言的位置調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