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言又是燕元音的未婚夫郎,他們一起參加,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隻是江知言在收到請帖之後,卻是拒了這帖子。
他是個規矩大於天的人,雖說兩家說定了婚事,但聘禮可還未下。
畢竟之前陛下的病一直斷斷續續不好,兩家也沒騰出手來下聘。
隻是先交換了婚書,想尋個良辰吉日再行禮。
未曾行禮,便還算不得未婚夫妻,一起同去,不合禮儀規矩。
江知言覺得這樣做不合適,可帖子回傳到燕元音手中後,卻是把姑娘氣的不輕。
“他,他這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將請帖扔到地上,燕元音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春柳正準備說些安慰的話,卻見門口走進來一個華服美婦。
“長公主殿下。”
她忙俯身行禮,長公主燕凡霜微微頷首示意。
長公主是先帝的胞姐,更是如今皇帝的親姑姑,就連太後都十分敬重她。
連帶著燕元音在宮中都深受疼愛,得了燕這個皇姓。
自從長公主的夫君病逝之後,她便帶著燕元音住在公主府。
膝下隻有這一個女兒,自然是疼的如珠似寶。
“你又不是不知江知言的性子。”
燕元音聽到自己母親的話後,抬起頭來,微微撇嘴:“母親,女兒就是覺得,覺得他不在意女兒。”
聞言,燕凡霜輕笑道:“江知言自幼便由帝師親自教導,又是年輕一輩的翹楚。”
“書讀得多了,難免古板周正,這些,你不知?”
“如今宣平侯府還未下聘,即便是要去參加喬家的宴席,也應該由喬家出請帖,哪有隨你同去的道理。”
說罷,燕凡霜朝著燕元音擺擺手,姑娘委屈的走過來坐到自己母親身邊。
“你呀,就是被本宮給慣壞了。”
燕凡霜無奈的說出這句,伸手輕輕捏了捏燕元音的臉。
“可是母親,即便他重規矩,可女兒卻覺得,不管換做誰,他的態度都一樣,就好像,他娶回家的,不過是一個精致的擺件兒。”
愛與不愛是很明顯的,燕元音又是自小就在蜜罐裡長大,從未受過這般的冷待。
她又怎麼能感覺不出,江知言對她的冷淡和疏離。
那樣的感覺,讓她一度以為,這樁婚事,歡喜的隻有她。
即便是換個人,江知言也不會說一句不。
“之前你同本宮說時,本宮就告訴過你,你若是強求,一定會得到這樣的後果。”
“現在可後悔了?”
聽到燕凡霜的話,燕元音咬唇,卻是搖搖頭:“女兒不後悔,女兒喜歡他。”
這般委屈,她也隻是藏起來,沒讓江知言知曉過。
“你這孩子,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過這江知言倒是有個好處,至少不是拈花惹草之人。”
燕凡霜挑眉說出這句,這也是當初她同意這門婚事的原因。
為父母者,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過得順遂。
若身處這權貴中心,脫離不了,至少,燕凡霜希望燕元音的婚事,是她自己滿意的。
即便,她也存了些私心。
“春柳,去讓喬雨竹親自給侯府下請帖,宴請侯府的幾位姑娘,然後再給世子單獨下一封請帖就是。”
燕凡霜扭頭對著春柳吩咐一句。
春柳點頭應下,燕元音這才露出笑來。
似乎有母親在,她什麼事情都不用操心,母親自會為她擺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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