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隻是冷聲落下的話,卻讓江婉儀不自覺的轉頭。
“表,表哥?”
聽到江婉儀的稱呼,青蕪也想起來這人的身份了。
早些年侯府嫁出去的庶出姑娘,侯爺江鈞四妹的兒子。
如今清江柳家的嫡子,柳培風。
柳培風同江知言年齡差不多,聽聞如今也是清江軍營的參將,前途無量。
隻是清江同京城的距離也不算近,來往怎麼說都要一兩日的時間。
這不年不節的,柳培風怎麼來侯府了?
“我來尋奉書,倒是不曾想,看到三妹如此威風的打罵下人。”
柳培風同江知言的關係說不上多好,但畢竟也是親表兄弟。
他剛剛站在門口時,便從江婉儀的口中聽到了前因後果。
所以才會站出來製止。
隻是不曾想,江知言何時收了個貌美的妾侍。
而江婉儀怕柳培風,純純是因為柳培風身上總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到底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姑娘家見了這樣的人,的確會怕。
“是她偷了我的鐲子,我才來這裡尋的……”
江婉儀心中暗自說了句倒黴。
不過是懲處一個下人,還被柳培風撞上。
看來今日是沒法懲戒青蕪了。
“三妹這話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若是鬨到外祖母麵前,驚動了舅母,可就不好說了。”
柳培風鬆開江婉儀的手,她不由得後退幾步。
想到這裡,她眼神有幾分躲閃。
本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情,要真讓老夫人知曉,她定然是吃不了兜著走。
“姑娘,肯定是那婢子看錯了,咱們再去彆處找找吧。”
萍兒上前扶住江婉儀,出聲說了句。
江婉儀也不傻,有了這台階,她當然得下。
“那婢子膽敢騙我,我饒不了她。”
這話說完,她笑著看向柳培風:“表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柳培風頷首示意,江婉儀像是逃一樣的離開了。
等江婉儀離開後,青蕪俯身對著柳培風行禮:“多謝表少爺搭救。”
姑娘一身青衣,最尋常的衣衫穿在她身上,卻將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掐的極細。
脖頸間纏繞的那一圈絨毛,襯的皮膚越發細膩。
那張臉,比嬌花還要明豔些許。
也難怪,江知言那般冷淡的態度,宛如老僧入定一樣。
柳培風還以為,他不好女色呢。
原來是沒遇到能入眼的。
“不必客氣,奉書今日不在?”
柳培風出聲問了句,青蕪搖搖頭:“世子這兩日出去辦公差了。”
聞言,柳培風點點頭:“嗯。”
落下這個字後,柳培風便離開了臨風居,應該是去瑞祥軒尋老夫人了。
瑞祥軒。
老夫人見到柳培風來,很是高興。
柳培風的母親,江四小姐可是她一手養大的,勝似親女。
更彆提如今柳家身份年年攀高,老夫人也很是自豪。
“孫兒給外祖母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