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比這更過分的事情出現,她也能忍,隻是那天晚上她來月事,心情實在委屈就找他哭訴賣慘。
沒想到他竟然闖進了女生宿舍,還把老師給找了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麵把那個一直欺負她的人打了三個耳光。
還警告那人“我不打女生,但我也能把你打的不是人,要是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你麵臨的不是開除,而是投胎。”
而她當時在做些什麼?對,她哭的更大聲了。
這種被人維護在意的感覺很容易讓人產生心動的錯覺。
而自己受到了委屈,在有人撐腰的情況下,她隻會哭的更慘。
她一邊哭,落吟一邊結結巴巴的凶她,到後麵實在哭的停不下來,男孩局促的跟她小聲道歉。
她到現在都記得男孩說的什麼。
“你不準哭了!我,我都已經來了,這個時候你應該在我在場的時候打她,而不是在這邊哭。”
“你彆哭了,大不了下次來的時候跟你提前打聲招呼?我都幫你出氣了,是我打的不夠狠嗎?”
“抱歉啊,下次我不吃你的飯,你彆哭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到最後那個一直欺負自己的女孩,答應給她換被子買衣服,還把對自己做過的事情重複到她自己身上,這才結束了這場鬨劇。
現在想來除了尷尬的同時,心裡麵或許對他有了依賴。
在那之後,班上的人雖然不敢輕易欺負她了,但是語言霸淩並沒有減少甚至還更嚴重了。
大部分都是圍繞她和落吟的風言風語,她心理素質很強,並沒有理會她們,但被說的多了她也有一種錯覺。
就好像他們真的有一腿。
自己時常會想這些事,每當這時她就開始傷害自己,她不想自己付出太多的感情,他們始終都不是一路人。
更何況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她不敢把自己的未來交給這些虛無縹緲的情緒。
妮妮不禁歎了口氣,不可否認的是,這段時間要不是沒有他的幫助,自己可能已經患有抑鬱症了。
他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雖然這束光有時很刺眼,讓人難以直視,但卻實實在在地照亮了自己前行的路。
妮妮望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落吟,指甲深深陷進了肉裡。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樣一個複雜的人,他的惡行讓人憤怒,可他對自己的好又讓她無法割舍。
妮妮輕輕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落吟,心中默默祈禱他能快點好起來。
另一邊偏僻的奶茶店內,兩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店裡彌漫著奶茶的香甜氣息,聞著讓人身心愉悅。
沈逸之的心裡卻揣著一個疑問,一路憋著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