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蘇然躺在床上,隻覺得身體仿佛被掏空一般,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囂著疲憊。
他的呼吸尚有些急促,汗水浸濕了發絲,淩亂地貼在額頭上。
身體的虛脫感讓他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他微微閉著眼睛,感受著自己的心跳逐漸平穩下來。
心中卻是五味雜陳,有一絲滿足,畢竟在這場較量中,他似乎也占了上風;
但更多的是在想腦海裡出現的兩個字“節製”。
人果然就是這樣,一朝開了葷,那是必是不能像之前一樣忍下去的,一個沒收住感覺自己能躺醫院去了。
不過做到儘頭也是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居然有了困意,要知道他的習慣已經保持了十幾年了。
就光看他早上的生物鐘就可以判斷的出,可現在他居然在一日之中最清醒的時候產生了困意。
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幾個呼吸下來就再也沒有想這些七七八八的沉睡過去。
而他身邊的男人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目光一眨不眨看著他的睡顏,仿佛要將蘇然的模樣刻進自己的腦海深處。
男人眼中滿是依賴,狂喜,又極力克製著自己洶湧的情感,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驚擾了睡夢中的蘇然。巨大的滿足感彌漫在他心間,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沈逸之輕輕地伸出手,想要觸碰蘇然的臉龐,卻又在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刻停住,生怕自己的舉動會吵醒蘇然。
他就那樣靜靜地守著,像巨龍守候著自己身下的黃金,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隻有他們兩人,沒有其他的人來打擾,沉浸在這溫馨而又寧靜的氛圍中。
下午三點,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微風輕輕拂動著窗簾,那淡藍色的窗簾布微微搖曳,帶來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時間過得很快,已經是秋天了。
房間裡靜謐無聲,隻有時鐘的滴答聲在空氣中輕輕回響。蘇然醒了,是被餓意喚醒的。
他揉了揉眼睛,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身邊,卻隻摸到一片冰涼。
床已經涼了很久,那個男人的痕跡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然艱難的坐起身來,望著窗外那片湛藍的天空,一時還分不清今夕何年。
緩了一陣才被餓意驅使下床覓食,剛下床腿就一軟差點摔倒。
蘇然忍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痛呼出聲,“靠。”
他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傷,最痛的一次莫過於出車禍,這會兒倒是跟被車攆過一樣痛得不相上下。
哦,不對,也是有差彆的,車禍是痛了那麼一會兒,這會兒是反複的痛。
蘇然從小就怕痛,醫院裡紮手指,破一個小傷口他都能皺眉自己生悶氣一天。
也正因為如此,越痛蘇然就越氣,他原本還想著那個男人會不會在身邊,可現在看來,他已經離開了很久。
難道真如自己所想,那個男人接受不了自己被抄的事實,找個地方畫圈圈去了?
蘇然想著想著心情好了一點,隻要不是他一個人痛那就行。
蘇然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搖了搖腦袋。
他還是扶著牆壁慢慢的走著,身上不好受,但饑餓感讓他不得不打起精神。
蘇然一邊想著那個男人會去哪裡,一邊走向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果腹的東西,有精神了再點個外賣。
蘇然下了樓,原本被餓的還有些轉不動的大腦,在聽到那輕微的切菜聲時,瞬間湧起一陣電流。他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啪啪啪”急切地湊了上去。
廚房裡,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專注地站在案板前切著西紅柿。男人的動作沉穩而認真,蘇然好奇地看著,心中不禁懷疑男人是不是有強迫症,每一個西紅柿都被切成極為標準的大小,那些大一點或者小一點的西紅柿都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放到了另外一個碗裡。
男人在他出現的第一時間就猛地抬起頭看向了蘇然。四目相對的瞬間,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靦腆的笑,還是帶著一絲羞澀。
“你醒了。”男人的聲量很小,但環境很安靜聽得也很清楚,“不好意思,我看你睡著了沒叫醒你。鍋裡麵煮了粥,現在已經好了,我想著待會兒你醒來可能要吃麵,就準備點配菜。是不是切菜的聲音吵到你了?”
他的眼神中帶著歉意,似乎是真的覺得自己的舉動給蘇然帶來了不適。
蘇然的注意力完全沒放在心上,滿心好奇的開口問道:“你還會煮飯嗎?那為什麼之前的飯菜是叫阿姨做的呢?還有,你做的是啥麵呀?”
他是真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有這個廚藝技能,之前在這裡住了很久也沒見他搞過飯菜。
沈逸之輕聲說道:“這些我小時候就會做。我母親吃過說味道還不錯。我也想做給你嘗嘗。”
他走到電飯鍋前,輕輕打開鍋蓋,頓時,濃鬱的香味飄散開來。
那是皮蛋瘦肉粥特有的香氣,醇厚而溫暖,男人小心翼翼地將粥盛到碗裡,動作嫻熟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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