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哥們,冷靜一點。咱們有話好好說,藥要好好吃。都沒事的哈。”
外賣小哥都快嚇尿了,這人怎麼油鹽不進啊?話也聽不懂,說又說不通,是不是精神病啊?他不會要命喪於此吧,怎麼還靠這麼近呀?
“媽呀,菩薩呀,救命呀!”
男人高大的身軀靠得愈發的近,近到鼻息之間隻差一寸就能吻上。
外賣小哥嚇得閉了眼,五官緊緊地皺在一起,就像一個被揉成一團的紙團。
“睜眼看我。”
“我想吻你。”
這兩句話如同兩顆重磅炸彈一般,嚇得小哥忽然睜開了眼,滿臉不可置信。
他不是碰到精神病了,他是碰到變態了!?
外賣小哥嚇得一動都不敢動,男人粗獷的身體就在眼前,鼻息之間還清楚地嗅到男人傳過來的有溫度的氣息以及雄性荷爾蒙的味道,那味道就像一團濃霧,將他緊緊包裹住。
強大的壓迫感根本讓他無處可逃,媽的,打又打不過,罵了還有可能被打。
兩人之間眼神交彙,那目光就像兩條交織在一起的繩索。呼吸糾纏在一起,就跟親吻之後嘴唇拉絲的狀態相差無幾。
非常的危險,也非常的曖昧。
外賣小哥咽了咽口水,引誘的情愫、緊張的壓迫感、一直憋著的膀胱,以及一直飆升的腎上腺素,讓他在瞬間達到了精神高潮。
腦袋裡像是有一朵朵小白花炸開了,唇上也傳來了溫熱的觸感,那觸感就像電流一樣,引誘著他,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淪,想要放縱自己沉浸在這種陌生而刺激的情緒中。
就跟小孩第一次偷到手機通宵一整晚在被窩裡麵偷偷打遊戲的刺激感一樣。
外賣小哥出生在農村,沒見過太多世麵,一個月5000塊錢就已經是高薪工作了。
他覺得自己來到了這個城市,在這裡工作,內心深處總是有著一種由身心而來的羨慕感,可這羨慕感卻讓他磨滅不掉自己的自卑。
尤其是在見慣了世間的冷暖之後,他清楚地意識到,在這個城市裡,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像他爸媽一樣,摸著他的頭對他說:“強子,彆怕,到了大城市要是待不慣就回家哈。家裡還有幾畝地等著你種呢。”
他清楚地意識到在這座城市裡麵,沒有人會碰他,除了遞外賣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顧客的手。
他也會偷偷地看一眼顧客的眼神,看有沒有露出什麼嫌棄的表情。
他很在意這些,身體接觸這些對他而言就是表達親近的一種方式。
來到這座城市之後,沒有人像父母會這樣對他。,而現在他正被親吻著,被人認真的,沒有絲毫猶豫的,幾乎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對他的身體撫摸。
身體在他的指引下,幾乎是不可抑製地顫抖著,顫栗著。緊閉著牙關,不肯放他進來。
傳來了一聲歎息,那人遠離了他一些,像是有些無奈。
“不喜歡我這樣親你?嗯?”男人用鼻尖蹭著他的鼻尖,語氣纏綿得就像春天的細雨,眼睛低垂著打量著麵前人,看到他那有些羞憤的紅透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