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禮部已經打好招呼,禮部尚書已經進宮勸說。”
江寧城,一輛豪華的馬車上,坐著兩名男子。
其中一個穿著一身玄色衣服,華麗莊重,約莫五十出頭,一臉肅然,看起來非常威嚴。
另一個則穿著大夏的官服,臉上堆著笑容。
“聽說夏主突然變了性子,非常猖狂,我可是把話說在前頭,這一次陛下非常憤怒!五皇子是陛下最喜歡的兒子,你們居然把他殺了!”
“不不不,王公,在下可沒有參與!”
“我怎麼聽說,你們每人砍了五皇子一劍?”王儒冷笑起來。
禮部郎中劉允立刻解釋道:“在下沒有動手,在下當時在人群裡,絕沒有動手!”
王儒說道:“你有沒有動手已經不重要,大魏百萬天兵已經開始集結,現在宋州、徐州一帶,就有三十萬大軍,隻要吾皇一聲令下,就動手了!除非夏主今日親自跪在我麵前,向大魏道歉!”
“王公放心,現在所有大臣都已經聯合起來!左相兼禮部尚書曹謙德,已經進宮,他代表了朝堂上下所有人,小皇帝這一次不敢再亂來了!他一定道歉!”
“最好當著所有人的麵,還有你們,一個都逃不過!”
“王公救我,王公救我!”劉允緊張起來。
王儒卻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劉允諂媚地說道:“王公,在下這裡有一萬兩彙票,算是見麵禮,隻要王公能夠在魏主麵前為在下美言幾句,在下感激不儘,以後一定為王公赴湯蹈火!”
“當我是什麼人了!”王儒冷哼道,“不過看你態度好,我暫時收下。”
王儒剛將彙票放在袖口,馬車突然猛地顫抖了一下,兩人身體一歪,嚇了一大跳。
“怎麼回事!”王儒扶了扶襆頭,憤怒地嗬斥道。
外麵的馬夫喊道:“不長眼,連我們的馬車也敢攔著!找死啊!”
說著,馬夫從馬車上跳下來,舉起鞭子就朝前麵的人抽去。
那是一對母子,女子大約二十幾歲,小孩約莫五六歲,是男孩兒。
鞭子本來是抽在男孩兒身上,卻被母親側身擋住。
那鞭子撕開了布衣的一條口子,裡麵快速出現一條印記,然後變紅,鮮血流出來。
女子悶哼一聲,抱住自己的孩兒。
“下賤的東西!看看這是誰的馬車!”馬夫大罵道,周圍還有一些身材健壯的護衛,紛紛向那女子投來了不善的目光。
“對不起!對不起……”女子連忙道歉,“我們不是故意的!”
“外麵發生了什麼!”劉允用力拉開簾子,憤怒地質問,“你如何馭馬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馬夫連忙變了一副嘴臉道:“上官饒命,不是小人的錯,都是這下賤之人擋了我們的路!”
“嚇了你的狗眼!我打死你這個賤婢!”
那馬夫又朝女子抽了一鞭子,隻不過這一次被人接了下來。
“為何打人!”
嗬斥的是一個男子,他體格健壯,手裡握著鞭子,用力攪動了幾下,那馬夫被拖拽倒地,怪叫一聲。
這男子也沒有什麼特彆,長得路人模樣,穿著布衣。
周圍還有其他的人也湊了過來,非常不善地看著馬夫,還有劉允,以及周圍的護衛。
馬夫狼狽地爬起來,罵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這裡麵坐的是誰嗎!”
“是誰都不能撞了人,還要打人!”剛才那男子罵道,“哪有如此不講理的!”
一邊另一個人說道:“對!就是!我們剛才都看到了,就是這輛馬車,在道路上橫衝直撞,趕去投胎啊!”
“分明就是你們差點撞到這對母子,現在卻還要打人……”
馬夫見對方人多,立刻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劉允卻怒火中燒,指著那些人就罵道:“刁民!這可是大魏使者的馬車,都滾開!讓使者不高興了,砍了你們!”
說話間,馬車周圍的護衛已經拔出刀,將馬車團團護住。
“大魏使者了不起嗎!大魏使者就能在我們江寧城傷人嗎!”人群中有人不服地喊道,“傷人了就傷人了,傷人了要認錯,要賠償!”
“對!傷人了要認錯!要賠償!”
“……”
這時,王儒從馬車裡走出來,他麵色鐵青地看著那些人,說道:“你們這些刁民,知道我這一次從梁京過來乾什麼的嗎!我是來接受你們的國主的道歉的,他要跪在我麵前道歉,然後賠償我大魏一千萬兩!再割讓五十座城池!否則……”
說到這裡,王儒冷笑了兩聲:“我大魏已經在邊境陳兵百萬!他若照做,就屠了江寧城!就你們這些歪瓜裂棗,一群粗野下賤的刁民!本官的馬車撞了她又如何!那是她的榮幸!打她也是她的榮幸,打死她,更是她的榮幸!”
“就是!就是!”劉允立刻開始附和。
“來人!”王儒一聲令喝,“開道,凡是敢阻攔我馬車的,全部當街打死,現在你夏國滿朝文武都跪著求我,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再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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