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但說無妨。”
“聽說你的弟弟是休寧縣縣令?”
“是的。”
“你現在有時間派人去叫他過來。”
張善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周圍的騎士。
一般的有錢人,或者說一般的士紳,可養不起這麼多騎士。
張善立刻通知人去縣城。
李彥又問道:“這契約是你偽造的?”
“我不太明白閣下說的是什麼。”
“劉三的契約,這上麵說買了一千畝地,上麵還有劉三的簽名和手印。”
“既然有他的簽名和手印,那就是了,為何說是偽造?”
“為何說是偽造?”李彥笑起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來,為何偽造?”
“都有劉三的簽名和手印,閣下非要說是偽造,我也沒有辦法,這裡是休寧縣,也是講律法的地方。”
“看吧!”李彥轉身看著劉文靜,“當你手上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們就自己寫一份契約,自己簽你的名字,然後告訴所有人你簽了字。當你有八百騎兵的時候,他們就開始客客氣氣跟你講律法了。”
說完,李彥轉身對張家家主張善笑道:“給你機會了,你自己沒把握住。來人,讓他恢複一下之前的記憶。”
立刻有幾個禁衛軍上前扣押住張善,拿出斧頭的背麵便朝張善的手背狠狠砸下去。
嘎吱一聲,張善發出淒厲的哀嚎,周圍的護衛想要上前阻止,卻不敢。
“想起來了嗎?”李彥問道。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朝廷新政五百畝以上的十抽五,頂不住了,各個士紳早就開始賣地了,但地實在太多,短時間內賣不完,隻能如此!”
“如此是何意?”
“就是故意不將新政的消息告知下去,等把田賣得差不多再通告,但田實在太多,消息還是慢慢走漏下去,有的人頂不住開始降價,百姓就逐漸開始知道新政。劉三就是如此,但我還是想儘快把田處理掉!”
“於是就偽造了契約?”
“是是。”
“隻偽造了劉三的?”
“是是。”
“如果我發現還有彆的,後果你知道是什麼嗎?如實說!”
“還有彆的!還有彆的,找了許多人,派人去連哄帶騙地賣田,也偽造了很多契約!”
“契約是具備朝廷的律法效用的,這你也敢偽造?”
“我弟弟是縣令,我弟弟是縣令!這位郎君,您是大人物,但這種事其實並沒有冒犯您的利益,我隻是高價賣一些田,那些田我不會不給他們!他們最後也拿到田了啊!田是他們的,他們以後想怎麼種就怎麼種!”
“郎君高抬貴手,沒必要把事情鬨得如此僵硬。”
“那就對不起了,我這個人向來喜歡把事情鬨僵硬,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郎君您今日懲處了我,我弟弟知道了,您能懲處他嗎?他是朝廷命官,雖然隻是縣令,可沒有京師的命令,沒有皇帝陛下的旨意,誰能擅自動朝廷命官呢?哪怕您是京師來的,位高權重,真的要管這件事嗎?這件事背後可不是我一家,而是蘇州各郡,您是要得罪各郡名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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