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魏崇延大怒,一腳踢翻了麵前的香爐。
“那個小兔崽子跟我們做買賣不夠,還要跟契丹人做買賣!”
“陛下,現在還不能確認是夏主跟契丹人做買賣。”
“不是他還是誰?”魏崇延睜大眼睛瞪著劉言,“難道還是朕!那個小兔崽子不知道被誰附身了!越來越喜歡玩陰的!”
“這恐怕不是陰的。”魏無忌說道,“夏主根本不擔心我們知道他和契丹人做買賣。他處死了王儒,江寧現在的主戰派勢頭正猛。”
“信陵君的意思是,他還要打?”
“至少他表現出來的意思是還要繼續打!”魏無忌解釋道,“江寧的報紙,連續一個多月都在刊登秦州募兵之事,多方傳言夏主要在秦州再增加三十萬大軍!”
“哈哈哈!不可能!”賈政道接過話來,“這不過是夏主的雕蟲小技!”
“荊州已經開始各郡各縣募兵。”魏無忌補充道,“而且大量的糧草彙聚到秦州。”
“消息保真嗎?”魏崇延麵色凝重起來。
“絕不會有假。”
魏崇延不解:“那曹謙德四處遊走主和又是何意?”
賈政道立刻反應過來,說道:“曹謙德可能是夏主故意為之,讓他四處遊說,做給我們看,意圖拖住我們。”
沉默片刻,魏崇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是真的不想議和啊!朕已經給過他機會了!”
“陛下,萬萬不可動怒,我們現在的目標是晉國。”魏無忌勸諫道,“前一段時間晉國派使者去過江寧,臣懷疑夏主已經知道我們準備攻伐井陘關,所以開始在秦州聚兵,使我們有所忌憚。我們切勿中了夏主的計!滅晉是我們目前最優抉擇!”
“難道秦州局勢坐視不理?”魏崇延道,“朕知道他短時間內不可能再增三十萬大軍,可誰能確定他增兵多少?誰能保證他在我們攻打井陘關的時候不發兵?”
眾人陷入沉默。
片刻後,魏無忌說道:“陛下,夏主要增兵秦州,就讓他增兵秦州好了,兵在他手中,我們無法阻止他增兵秦州,反而他往秦州增的兵越多越好。”
“此話怎講?”
“我們明年開春攻打井陘關,預計三個月之內兵臨晉國曲京。那三個月,假設夏軍為了策應晉國而攻打我秦州三郡,我秦州三郡現在的兵力討伐不足,堅守有餘,隻要守半年時間,我們可以把晉國的問題基本解決,再回頭對付夏國。對付夏國也沒有必要再秦州跟夏國死戰,隻需要再下徐州。”
“那秦州不要了嗎?”魏崇延問道,“不往秦州增兵?”
“秦州三郡給夏主又如何!晉國一滅,我大魏可放下心來全力打徐州!去年的伐夏之戰,我們錯就錯在戰線太長,根本沒有必要既要又要!打下徐州,奪得蘇常,固守太湖,全麵轉向防禦!”
魏無忌平靜的語氣中蘊含著磅礴的力量。
“失去蘇常的夏國,不出三年,財政枯竭,京畿將不戰自潰,洪州唾手可得!剩下荊州和秦州,我大魏再讓他三年又如何,繼續固守防線,無論韓世忠如何,我們都不應戰,就三麵封鎖!”
魏崇延這才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可這一切都建立在遼國問題解決的基礎上,遼國問題不解決,北線是一個巨大的隱患,我們無法全力攻打徐州,甚至無法全力滅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