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在江陵有固定的買主?”
“是。”
“不想多賺一些?”
“此話怎講?”
“郎君的糧食多少錢一石?”
“一兩一石,市麵價。”
“本官可以每一石加兩百文。”
“當真?”
“絕無虛言!”
李彥問道:“張縣令為何要多出這兩百文?要知道,我們可是有十萬石糧食的總量。一共要多出兩萬兩,這不是小數目。”
“這你就不必多問了。”
“那我們恐怕不敢啊,畢竟是托了徐侍郎的關係,萬一其中有一些問題,我們倒還好,連累了徐侍郎,我們都得倒黴。”
張應卻大口大口喝酒,笑道:“放心,不會有問題的,朝廷撥了巨資,很快到荊州,本官此次去江陵,就是新的轉運使召集各郡太守,以及南郡各縣縣令議事,說的就是下發穩糧價的錢!”
“張縣令莫不是用這朝廷穩糧價的錢來我這裡買糧食?”
“聰明!”
“可我聽說朝廷這筆錢的采購價,就是市麵價,一石一兩銀子。”
“郎君莫要說笑了,郎君若是嫌價格低,本官可以再加三百文。”
“一兩五百文一石嗎?”
“沒錯!這總該比江陵一些人出價高了吧?”
“張縣令出了這個價格采購,又以這個價格賣出去,這豈不是沒有完成朝廷的任務?朝廷是想著把糧價平穩到一兩一石。”
“你們不懂現在荊州的行情,荊州現在的糧價已經漲到五兩一石,本官從你這裡收了糧食,轉手三兩一石賣出去,也沒問題。”
“那如何向上麵交代?”李彥詫異地問道,“我隻是擔心東窗事發。”
“哈哈哈,郎君還說是徐侍郎的人。”
“我們是今年剛開始在荊州做買賣,許多事不太清楚。”
李彥趕緊示意劉文靜再給張應遞了兩壺酒。
張應顯然是喝上癮了,咕嘟咕嘟大口大口喝起來。
“那就難怪了。你們以為這荊州的糧價漲起來,真的是因為打仗?”張應顯然是喝得有點上頭了。
“哦?”
“我告訴你們,朝廷在秦州用兵,需要從荊州調度糧食,這是絕佳的賺錢機會。每一郡縣征集糧食,都私下囤了糧食,隻有一部分北上,剩下的都壓在倉庫裡。”
“那前線不會遭受影響嗎?”
“前線的糧食要不了那麼多,剩下的囤積起來,各郡縣糧食都變少了,這糧價才漲起來,都是為了賺錢!現在朝廷又下發一波巨資下來,咱們啊,各地商人調糧食過來,各郡縣官員都在從這些商人手裡搶糧食,搶多少就賺多少!”
說到這裡,張應左看右看,小聲道:“告訴你吧,南郡太守,江陵縣令,手裡都囤積了糧食,就等著糧價高的時候賣!你以為本官賺了錢,都自己拿?一部分得給到南郡太守的!”
“荊州百姓願意高價買糧嗎?”
“他們有得選嗎?”
李彥繼續問道:“那豈不是很多人買不起糧食?”
“借錢啊!各縣都有可以借貸的!借錢買不就行了!以後慢慢還!”
“原來如此!這筆買賣好啊!”李彥頓時來了興趣。
“怎麼樣,郎君把糧食給本官?”
“糧食現在在京畿的渡口,分批運過來。”
“好說,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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