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轉的太快,讓人摸不著頭腦。
聽起來,監利縣令跟皇帝陛下很熟?
而且還說了很多話?
“陛下!這這這……這絕對是冤枉了臣呀!”楊延庭一改剛才義正辭嚴的表情,臉上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恐,笑容也變得痛苦起來。
“陛下!這個人肯定是魏國派來的細作!”宇文寄指著張應開始罵,“他要誣陷我大夏的忠良!誣陷!陛下一定不能相信他的話!”
“張應,他們說你是誣陷,反駁他。”李彥看著張應道,“沒有證據,誣陷朝廷命官,自己還貪汙,那朕就隻能夷你全族了。”
俗稱殺全家!
“陛下,臣這裡都留有憑證的!臣絕不敢欺瞞陛下!”張應道。
“陛下,他血口噴人,他誹謗臣……”楊延庭情緒瞬間崩潰,如同一頭野獸,雙目赤紅。
說完,他竟然朝張應撲過來,將張應撲倒,一口咬住張應的耳朵。
張應發出慘叫,楊延庭如瘋狗一樣,咬掉張暘的坐而,滿嘴是血,嘶聲道:“你為什麼要汙蔑我!為什麼!”
劉文靜過去,一把將楊延庭扯開,順手便將楊延庭摁壓在地上。
“皇帝陛下在這裡,你居然敢如此猖狂!”劉文靜道,“你很厲害啊!一張嘴不僅會說,還會咬人!”
一邊的張應捂著耳朵,在地上打滾,發出痛苦的哀嚎,鮮血從耳朵的缺口湧出,染紅地麵。
周圍的官員看得心驚膽顫,紛紛後退。
“都退什麼!”李彥將腰間佩劍用力往桌案上一放,“給朕在原地站好!”
眾人身形一震,不敢再挪動腳步。
“陛下!張應是奸臣……”
李彥卻沒有理會楊延庭的歇斯底裡,而是再次問道:“江陵縣令?”
“臣在!”
“作為江陵縣令,江陵縣大小事務,巨細都會經過你,對吧?”
“是是是……臣每日處理公務到深夜,一刻不敢懈怠!臣每每想起陛下的教誨,一想到百姓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心中又是著急,又是愧疚,又是……”
“好了好了!”李彥打斷了楊延庭急切地發言,“隻要你現在把此次有關人員的名單寫出來,朕保證不殺你,你的腦袋依然可以留在你的脖子上!當然,朕不逼你,你可以不寫,這個機會宇文寄也可以爭取。”
皇帝話音剛落,楊延庭立刻爬過來,卻被哥舒星攔住。
“陛下!臣寫!臣現在就寫!臣現在就把他們是如何逼迫臣做不法之事的一切經過都寫下來!”
“陛下!他都不知道!臣知道的更多!臣知道的更多!”宇文寄趕緊跪滑過來,“臣都知道!”
“好好好!你也寫!誰寫的更詳細,誰活命!”李彥趕緊道,“筆墨伺候!”
宇文寄拿起筆就開始寫,兩個人一邊寫,還一邊看向對方這邊。
其他官員一個個全身是汗,忍不住發抖。
“陛下!我有話要說!”
一個中年男子站了出來。
“你是何人?”
“在下徐瑾!”
“吏部侍郎徐遠的兄長。”劉文靜在耳邊小聲道。
“你說。”
“在下認為,陛下這樣當著大家的麵抓人、殺人,會使人心忌憚,也會破壞君臣之間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