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弄死你。”
“那為何要給我燒錢?”
陸康說道:“因為你現在走,羌人騎兵一來,必然抓到你,你說你死不死?”
崔應愣了一下,陸康繼續說道:“你沒打過仗?”
崔應肥肥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我接到的情報,前幾日羌人已經集結,以羌人騎兵的速度,最快明日傍晚到,你現在離去,乘坐馬車,明日能走多遠?”
“數十裡?”
“能逃過羌人斥候的眼睛嗎?”
崔應頓時驚了一身冷汗,暗叫不妙,自己前幾日被陸康給麻痹了,沒意識到現在逃走已經晚了。
能否逃得過羌人的眼睛,崔應不知道。
正是因為不知道,才害怕。
能,也可能不能。
若這是比賽倒也就罷了,這可是關乎生死的。
不過轉念一想,至少還有一半的生還概率啊!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至少還有一半的生還概率?”陸康道。
“啊?這……”
“我跟你說,你想多了,羌人騎兵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派一支騎兵快速東進,將東出河湟穀地的穀口封死,這是斷絕我們的後路以及情報路線。給我們製造恐慌。你認為你的馬車跑得過羌人的騎兵嗎?”
崔應正準備說我能騎馬……
陸康又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可以騎馬逃走?你確定自己能忍受住現在的天氣,騎馬逃走?”
八月的河湟穀地,晚上隻有幾度的溫度了,而且這裡不同於繁華的內地四處都是人煙。
這裡地廣人稀,晚上可能還有野獸出沒,又沒有驛站,是非常危險的。
“下官第一次見到陸總督,就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現在羌人膽敢來犯,下官願意跟陸總督一起並肩作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好,去安排後勤,羌人主力數日之後便到,我們在河湟城打一場漂亮的戰爭,讓羌人知道我們的厲害!”
“是!”
崔應頓時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轉身離去,剛走幾步又飛快回來:“我們能打贏嗎?”
“能!”
“好的!”
崔應離去之後,陸康交代道:“讓兒郎們這幾日好好休息!”
正如陸康所言,八月十二日下午,羌人的第一批騎兵就到了。
這批騎兵的主將正是前段時間過來的先零和。
也如陸康所料,先零和派了三百騎兵火速趕往河湟穀地的最東邊的山穀,打算將那裡封鎖起來。
接下來數日,河湟城內陷入到一種難以撫平的焦慮中。
每天陸康都會跑到城樓上溜達一轉,告訴所有人,他還在,沒跑!
順便還會說幾句:“我說過殺一半的羌人就殺一半的羌人,到時候羌人的犛牛、女人,你們順便取!各憑本事!什麼?我說話不算數?之前搶過來的東西,是不是全部給你們了?跟著我打仗,就他娘的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放肆地搶!”
那些原本老實的人,也被陸康調動起來了,一個個眼中都露出貪婪的目光。
一日之後,羌人主力開始靠近河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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