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張文澤大聲應道。
他早就等皇帝這句話了。
張文澤的性格就是這樣的,性格沉定、剛烈,如同磐石一樣。
有恩必還,有仇必報。
如果說趙立是魏國的鷹派人物之一,那張文澤絕對是大夏的鷹派人物之一,而且非常典型。
“陛下,我們難道一直與魏國這樣和平下去嗎?”張文澤突然道,“軍中許多將士,都銘記先帝北伐遺誌,期待陛下的再一次召喚!”
“朕當然不願意一直這樣下去,魏賊亡我之心不死,下一次戰爭隻是時間的問題,但現在我們還在籌備之中。”
李彥望向遠處的山峰。
“你要記住一點,耐心等待時機,比做決策更重要。”
“陛下教誨,臣銘記於心。”
“兵部這兩天就會安排,戰馬陸陸續續送到宋州。另外,三日前,戶部跟朕提過,有一萬副新的胸甲配置到宋州,目前宋州已經有三萬副胸甲。”
“是的,有三萬副,這事臣一直盯著,沒有出紕漏。”
“胸甲比過去的重甲要輕,製造工藝更快,宋州十萬正規軍,朕要全部配置好。”
當天,張文澤去兵部走了一趟,兵部走了加急流程,開始從皇家馬場調度戰馬。
晚上,張文澤和劉文靜一起喝酒。
劉文靜道:“陸康在鄯州,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張文澤放下酒杯,“他不是在徐州的嗎?”
“去年就去鄯州了,你還真是一心隻管前線,兩耳不聞後方事啊!”劉文靜感慨道,“陸康在鄯州還打了勝仗。”
“那是好事啊!”
“好事個屁!我的意思是,打勝仗是好事,但陸康打勝仗就不是好事!”
“你對陸康還是有那麼大怨言。”
“他就沒有正眼看過咱們倆一眼!”
“我倒是覺得他人不錯,一心忠於朝廷……”
“呸呸呸!那廝私下養了不少私兵,私下還弄了不少錢!私下還收買了不少人!手都伸到朝堂上來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怎麼可能亂說,你也不看看我是乾什麼的!”
“真的?”
“真的!這家夥野心不小!”
“但他肯定是忠心的,他能打勝仗就好,這是陛下現在最需要的。”
“你在前線,多注意一些,例如沒事的時候,多找找女人,多罵罵下麵的人,多把關係搞砸一點!”
“這是為何?”
“為何?”劉文靜頓時無語,這個朋友真是一點政治也不懂啊!
“這還用問為何?每次監察院彙報宋州的軍政,宋州都是一團和氣,幾個統領過去,都跟你關係處理得非常好。我就納悶了,你這個榆木腦袋,怎麼會跟那些丘八把關係處理得這麼好呢!”
“我沒有跟他們處理關係,我隻是在按照一個正常總督去管宋州軍鎮,韓元帥多次教導我們,要秉公辦事,不能夾帶私情……”
“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那是韓元帥,監察院沒人敢說他,但你不同,你連把柄都不露哪怕是一丟丟,就那麼一丟丟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