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九年的第三次魏晉之戰,也就是雲中之戰,以及高麗之戰,看似給夏魏晉三方貿易協定造成了嚴重影響。
其實,並沒有改變大局。
這是因為各國內部局勢有自身的特殊性,貿易協定不會因為局部戰爭衝突而停止。
例如魏晉在雲中燃起戰火,但因為晉國內部派係的特殊性,即便姬清顏在雲中把魏軍打殘了一部分,林良沅依然對魏國具有統戰價值。
林良沅的統戰價值並非來源於他的對手姬清顏,也不是來源於晉國,而是來源於李彥。
在太康五年的第一次夏魏晉之戰後,魏國的戰略節奏是先滅晉國。
奈何滅不了。
但此後也必然是這個節奏。
可滅晉之前,又必須跟晉國合作,為滅晉做準備。
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魏國不能拉攏晉國,晉國的兩派,都隻能先後跟李彥合作,那麼夏晉之間的同盟將牢不可摧。
想要滅晉,就必須摧毀夏晉同盟。
夏晉同盟的本質是李彥與姬清顏的同盟,所以魏國隻能拉攏林良沅。
即便姬清顏在雲中把天砸了個窟窿,魏國也隻能咬著牙跟林良沅繼續合作。
李彥斷定,魏國這一波,主打防禦。
一是穩住南線,二是派遣使者去晉國,聯絡林良沅,從政治手段,給姬清顏上眼藥。
既然魏崇延主打防禦,那麼大夏派過去的使者,自然就可以囂張一點了。
那李彥現在能不能趁著姬清顏在雲中燃燒起戰火,他在夏魏邊境也點一把火來響應姬清顏呢?
恐怕不行。
李彥在夏魏邊境燃燒戰火,不是讓魏國南北兩麵受敵嗎?
而且大夏的火炮也陸續在出來,騎兵編製也在短時間內暴漲。
軍事力量的變強是毋庸置疑的。
後勤呢?
在新政的浪潮中,蘇常產業群拉動京畿的商業。
太康九年,銀行業的進一步擴大,國家信用的增強,讓更多人將白銀儲存到銀行。
這進一步推動了金融業的繁榮,與此同時,魏國正式接入銀鈔結算精鹽,讓李彥有了增加銀鈔發行的底氣。
也是在這一年,李彥的確開始大範圍做量化寬鬆。
江寧的印鈔局日夜不停地印製銀鈔,這些銀鈔有相當一部分是拿去購買魏國商品。
貨幣寬鬆化,使得大量的貨幣從銀行流入民間,商業進一步繁榮,並且催生了科技的發展。
要知道,李恪留下來的大夏,是一個軍事強國,但絕不是一個強盛的大國。
那些年的連年征戰,使得大夏民力疲敝。
而李彥一係列的免稅、新政、商業、科技發展,都在使大夏的民生快速發展。
既然民生正在快速發展,商業的興盛推動了船運行業,進一步使得物流繁盛。
並且在商社法的推動下,以及《國家市場經濟》這本書的理念普及,社會分工正在掀起一場新的大浪潮。
專業化分工提升各行各業的效率,那麼後勤的物資和效率自然也極大的提升。
軍事力量在增強,後勤力量也在增強。
按理說,李彥應該有底氣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