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碎片爆射開,衝擊一個扶桑士兵的眼睛,眼球爆裂,鮮血噴濺而出。
他的慘叫聲淹沒在衝擊聲和其餘人的叫喊聲中。
還來不及搞清楚發生了什麼,第二波鋼鐵狂潮接踵而至,繼續做恐怖的衝擊。
甲板被掀開,甲板上的水桶被擊碎,甚至還有士兵被鐵炮擊中,倒飛出去,摔在前麵的木頭上,身體變形,鮮血狂湧。
德川清源趴在甲板上,嘶聲吼道:“開炮!開炮……”
一些扶桑士兵連忙往火炮裡倒火藥……
可夏軍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十艘遠洋戰列艦,每一艘40門重炮,十艘就有400門,哪怕是一個側麵轟擊,也有200門。
哪怕是因為隊形原因,也還有一百多門是可以對準這邊的。
第二波剛結束,第三波已經緊密地衝擊過來。
第三波更加密集,橫掃海麵,衝擊水浪,暴雨般打來。
船舷上有火炮被擊中、震飛,連同扶桑火炮手也被掀飛。
火炮在甲板上翻滾,撞飛七八個扶桑士兵,骨骼繃斷,血肉模糊,甲板上塗滿了血。
不遠處還有一灘碎內臟,是從一個扶桑士兵的嘴裡噴出來的。
人的血肉之軀,在恐怖的鋼鐵暴雨麵前,如同豆腐一樣脆弱。
“快!火炮!快……”
德川清源聲嘶力竭。
夏軍第四波衝擊幾乎與第三波沒有什麼間隔,因為這些其實是不同戰列艦上的火炮交叉轟擊的。
這第四波更加恐怖,密集的炮彈轟擊在扶桑人戰船的側麵,側麵剛打開的炮窗,裡麵士兵還來不及填充火炮,連同炮身一起,就直接被掀飛。
這前後不過半分鐘,扶桑人遠洋戰列艦的主戰艦就被打懵了。
後麵的幾艘戰列艦的指揮官回過神,慌忙大喊:“火炮!火炮……”
濃濃的煙霧中,夏軍戰艦逐漸排列出一字型,風帆招展,切開海麵,朝這邊橫切。
雙方的距離在拉近。
此時,夏軍進入到第一次火炮冷卻的時間,士兵們將木棍上的布打濕,放到炮膛裡,給裡麵降溫。
常瑜和朱益站在甲板上,用望遠鏡看著對麵。
朱益道:“格老子滴!這些扶桑人居然也有這種遠洋戰列艦!這分明是那些紅夷人賣給他們的!”
說話間,幾顆炮彈從對麵的扶桑戰列艦上麵打了過來。
有三顆落在朱雀主戰列艦船頭部一米的海麵,濺起了高高水花,濺到甲板上。
還有一顆轟擊在朱雀戰列艦的甲板上,擊穿了甲板上的一處木質牆,引起輕微震動。
朱益捂著頭,罵道:“狗日的!這些扶桑人也有重炮!全部開火!轟死這群狗娘養的!開炮!開炮……”
朱益粗著嗓子,滿臉漲紅。
扶桑人一看擊中夏人的戰艦了,頓時心頭一喜。
但也隻是頓時而已。
這時,雙方的距離已經拉近隻有不到三十米。
夏軍的戰列艦就仿佛蓄勢完成的巨型機器人一樣,那震人心魄的轟鳴聲再一次響起,如同巨人的怒吼。
密集的鋼鐵狂潮撲向扶桑人戰艦,這一次,比之前的更加猛烈,命中率更高,覆蓋更廣。
一瞬間,甲板上被切割得碎木飛舞,上麵的扶桑士兵更是如同被衝擊到的保齡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