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鬼東西!”中了魔咒術的龍鯊感覺到身體的皮膚正在潰爛,像是被什麼腐蝕了一樣,這令他感覺到異常痛苦。
自淩玄獲得聖魔之力後,體內充盈的魔氣足以讓他隨意釋放解除魔咒,看著眼前正在倒退的龍鯊,淩玄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
他想著若是自己在下界時能有這種力量,白少卿也就不會入魔,如今也不會離開他身旁這麼久。
“破!”正在倒退的龍鯊輕喝一聲,身上豎起無數鱗片,旋即爆發出強大的氣勢震蕩了一下自身,一瞬間魔咒被震得潰散,消失在了他的身上。
“嗯?以力破咒?”淩玄瞳孔微縮,凝聚天炎附著於劍身,旋即朝著龍鯊斬去數劍,劍鳴聲隨著破空劍氣斬向了龍鯊。
此時,淩玄布置的五個陣法已經擴張到了洞內,陣法結界上的符文照亮了山洞,周圍的一切頓時進入了淩玄的眼簾。
“這裡封印的難不成是邪獸?”看著周圍插在木樁的數千具人族屍體,淩玄眼神變得狠厲,握著劍的手變得更緊了。
邪獸比凶獸和妖獸更為凶殘,也比異獸和魔獸實力更加強大,為了獲得強大的力量,它們會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
比如說洞內的這些屍體,就是被封印在這裡的邪獸為了不讓自己的力量變弱,才會命人把這麼多人類插在木樁上,讓其流出的鮮血流入邪陣之中。
如此一來被封印的邪獸便可以靠著這些血液滋補自身,再加上它吸收這洞內聚集的怨魂和屍氣,便會變得更加強大。
“你怎麼會知道主人是邪獸!看你身穿道袍,莫非你是那無極道宗之人?!”龍鯊吐出了嘴裡所有的牙齒,再次張開帶著殘血的嘴巴後,裡麵已經重新長滿了牙齒。
看著身前滿地帶血的鯊齒,淩玄是既覺得惡心又頗為羨慕,他沒料到這龍鯊居然保留了鯊魚的特性,能在一瞬間把嘴裡所有的牙齒都給換掉。
除此之外,淩玄還注意到眼前這龍鯊的左臂似乎和身體上的顏色不一樣,用天目看了一眼,他發現龍鯊的左臂是後天長出來的,這就意味著他原先的左臂被人斬掉了。
“你倒是挺有見識,我也懶得問你把我抓來是要做什麼,隻是嘛......”淩玄橫劍在身前冷言道:“我想知道之前在水裡,那些幻化而出的蛟龍,為何能不受到攻擊,卻能攻擊到我?!”
“呸!你這種道宗的雜碎也配問我問題,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龍鯊左右搖晃著腦袋,發出了陣陣響聲,旋即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的壯實。
看著眼前身體上的肌肉又變大了一圈的龍鯊,淩玄冷笑道:“我說龍鯊早已絕跡,你怎麼會是那傳聞中的異獸,原來你是鯊魚化蛟,隻是一隻蛟鯊罷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靠著主人賜予我的力量,我的血脈與外形已經和龍鯊無異!”龍鯊剛踏出一步,感覺到自己被看穿了,於是停下了腳步釋放出了狂怒的氣勢。
“你還不配與我動手!”感應到身後有人凝視自己,淩玄放出天禦龍傀旋即轉身道:“你先陪他玩玩,要是到時候你沒死,我再將你魚鰭全部斬下,用來煲魚翅粥!”
“該死的人類!”被戳到了痛處,龍鯊怒喝一聲,頭部變回本體張開血盆大口,一腳踏碎地麵躍向了背身離開的淩玄。
“殺了他!”感應到後方龍鯊襲來,淩玄淡淡的說了一句頭也沒回,握緊手中長劍直接向前方走去。
他知道身後的這隻蛟鯊不過是個被操控的傀儡,這裡真正的主人是在自己身前不遠處的祭壇下。
聽到淩玄的命令,天禦龍傀雙目一閃張開雙掌上的利爪,雙腿彎曲用力一蹬,跳至空中與攻來的龍鯊對戰到了一起。
龍鯊眼見阻擋自己的隻是一具傀儡,便沒使用全部力量攻擊,隻是張開了一米長的嘴巴,用利齒一口咬向了天禦龍傀。
天禦龍傀在跳起的瞬間,使用了狂化加強了自身的攻擊和防禦還有速度,在看到龍鯊張嘴咬向自己時,他沒有猶豫抬起右臂一爪橫掃了過去。
半空上兩個身影交叉躍過對方,待雙方落地之後,天禦龍傀張開左掌,一巴掌打向了自己的腦袋,而龍鯊則是用憤恨的眼神看著對方,在用手拍打腦袋上那幾百顆自己的利齒。
“這傀儡的腦袋為什麼會這麼堅硬,而且看他額上的黑色尖角,分明就是真正的龍角!”吐出嘴裡最後幾顆牙齒後,龍鯊的嘴裡又再次長滿了鋒利的鯊齒。
天禦龍傀見狀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把掛在自己腦袋上剩餘的幾顆利齒全部甩到了地上,旋即雙眼再次閃爍紅光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龍鯊全力衝刺。
龍鯊看到天禦龍傀衝來,不屑的啐了一口,張開雙臂彈出掌上利爪衝鋒迎擊,雙方對衝到一起時,同時抬起雙臂用雙爪進行互擊。
龍爪與蛟爪快速揮擊,利爪碰撞在一起後,雙方的身前不斷冒出火花,與沒有意識和體力消耗的傀儡對戰,龍鯊的臉上漸漸冒出了冷汗,自己的蛟爪也在此時傳來疼痛感。
來到祭壇前的淩玄緩緩走了上泥石堆砌的台階,站在祭壇邊緣,淩玄看到整個由石塊堆砌祭壇很大,高三米的祭壇直徑約有二十米,在石洞內凸起猶如孤山上的墳頭一般。
祭壇最高的地方距離地麵約有五米,上麵的石塊堆上插著一麵已經破爛不堪的黃色旗幟,從這兩米長的旗幟上可依稀看到上麵用鮮血畫著一張猿猴的麵孔。
整座祭壇上插滿了兩米長的木樁,每個木樁前麵都有一具已經風化的骸骨,木樁下的碎石堆上還能隱約看到一小段生鏽的鐵鏈露在外麵。
看到這副畫麵,淩玄不用想都知道這些木樁和鐵鏈,就是用來綁住那些無法逃離的人族,隻要在他們身上割開一道口子,就能讓他們的血慢慢的滲入到祭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