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盤,這是我的私人助理,業務上的事情你們倆去聯係!”
看著這名叫英秀的女子,幫著花茜穿上風衣,迅速離開了這間古香古色的茶室,隻在空氣中留下一絲極淡的芳香。
盤石琪從茶室門口回到座位上,喝著還微微發燙的茶水,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雖然自己被花茜嘲笑,是個天才傻瓜。但,那又怎麼樣呢?
正經是自己的政治處境得到了改善,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等了五分鐘之後,盤石琪這才起身,來到茶室的大廳,準備結賬。
賬單上的金額也還好,沒有傳得這麼邪乎,也就是十萬元的茶水費。
說實話,花這點錢就能見到花家第四代的重要人物,真的物超所值。
盤石琪很爽快地買了單,刷的是一張用陌生人身份信息辦的卡。
大額消費,尤其是在這個敏感時期,他正被中紀委盯著呢,不得不謹慎些。
走出茶樓,盤石琪在幽深的巷子裡步行向前。沒辦法,玉花胡同就不讓走機動車。
車停在玉花胡同不遠處的停車場裡。
盤石琪坐上車,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幽深神秘的胡同口,帶著憧憬,也帶著深深地敬畏,離開了。
回到賓館之後,盤石琪沒有直接回房間,他在賓館內部的會客室裡,會見了《新浪濤》的資深記者。
這位女記者的長相很普通,但眼睛特彆秀氣,這讓她看上去文質彬彬。
不過,以盤石琪這麼多年看人的經驗,這位叫馬惠的女記者其實野心勃勃。
這一點,從她那秀氣的雙眼中,不時閃過的、渴望出人頭地的精光就完全可以看得出來。
好啊!
不想屈居人下好啊!
盤石琪很親切地招呼著她,“馬記者新年好啊!對了,你們的勞主編身體怎麼樣?肩周炎沒犯了吧?”
馬惠和《新浪濤》的主編勞文榮私交不是太親密。不然的話,這種臟活兒勞文榮也不可能派她來。
但是,想在《新浪濤》這種大報社裡出人頭地,不在主編這裡交幾份投名狀,級彆根本上不去。
彆看這種大報社裡麵好像一團和氣,老師學生、師傅徒弟的,但其實,在桌子下麵的競爭尤其激烈。
本來以馬惠七年特級記者的資格,五次獲得省級新聞獎,發表過十幾篇深度調查報道,完全可以申報評論員資格的。
但是,被主編勞文榮以“你的這篇,《是彩禮還是贖金?論當前婚姻關係中的倫理困境》,雖然評論方向很正確,但是措辭用語很容易被讀者曲解,被境外媒體斷章取義,需要再考察”為由,給否了。
真的是這篇文章的問題嗎?
在馬惠看來,這不是職業素質問題,這是兩人的交情問題。
私交不到的話,誰願意把你捧上去呢?
而這次來京城的采訪評論,就是馬惠向主編勞文榮遞交的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