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少澤附在我耳邊說:“調到省城一所大學去教英語。舒雨晴他爹都阻止不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他敢懟舒雨晴。
上完課,我從階梯教室出來,騎上自行車準備走。這時,我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手握龍頭,回頭望去。我的天,是舒雨晴叫我。
她騎著一輛女式單車,騎到我身邊停下,說道:“我可以和你說幾句話嗎?”
一向高傲得不理同學的舒雨晴用這種乞求的口氣對我說話,我神使鬼差地答應了。
她說:“到外麵去說吧。”
我也神使鬼差地點了點頭。
出了校門,她竟然跨上自行車,說:“跟我來。”
那一刻,我現在回想起來,是我沒有主見。他爹是全縣之主,她的每一句也好像代表她爹似的。我想違抗,等於魚拋在岸上,頭尾都在動,就是掙紮不起。
我竟然跟著她騎向校外的大堤。
那是秦水河大堤。
她帶我去大堤下遊做什麼呢?
人,有時就像坐在一葉小舟上,不是你不想上岸,而是河水推著小舟不停地往下流漂,所以才叫隨波逐流。
在河堤四五百米的地方停下,她把自行車一支,我也隻好把自行車支起來。
什麼叫官場,就是當官的人,連妻子,子女都有種氣場,這種氣場對周圍人有種約束力。我就這樣稀裡糊塗被舒雨晴帶到了秦水河邊。
我們也沒乾什麼,就是坐在草地上,那些草也是壓不死的,沒有破壞任何生態環境。
她沒說愛我,喜歡我,隻是說:“你講講真話,英語就是大聲地讀就能考出好成績?”
我點點頭。
她說:“我真是記不住單詞。”
“你一定要記住音標。哪個字母發什麼音,記住了,你一讀,就基本上能夠寫出單詞。”
她說:“我真的想考上大學,你以後教我音標,行嗎?”
我有點慌了。如果在學校裡教,根本沒時間。如果放了學,到哪裡去教呢?再說傳出去,說我和舒雨晴經常在一起,那是非常危險的。
想起汪少澤的忠告,我身子有些發抖。
我隻想快一點離開這塊是非之事,便說:“你還是找英語老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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