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陳升、高小亮天馬行空地聊天。
我發現,越是離開了單位,離開了本地,大家就聊得更輕鬆。
我問高小亮到底懂多少種方言。
高小亮笑笑,說:這是蕭市長的領導藝術。他有時候十分認真,錯一個數字,他都會罵人。
但是有時候會故意誇張。他經常說我是方言專家,意思是逼我去學。”
陳升說:“但你學方言還是有天賦。對你的工作非常有利。”
高小亮點點頭:“我也是偶爾發現自己有這門專長。讀書時,有個鄉下同學說話難懂,我本來是為了譏笑他,就學他說話。想不到學得很像。
後來,我每到一處,就學當地人說話,竟然學得很快。最有意思的,我去幾次北京,竟然把北京土話【京片子】也學得象模象樣。
所以,領導外出就喜歡帶著我。”
陳升說:“你學方言又快又像,主要是你機靈。”
這時,高小亮突然說:“我去蕭市長那邊一趟,看看他服了藥沒有。”
高小亮走了,我問陳升:“蕭市長感冒了?”
陳升說:“不知道。他跟領導們都很熟,領導有什麼病,平時都托他買藥。”
一會兒,高小亮回來了,我問:“蕭市長感冒了?”
他說:“他有蕁麻疹,堅持服藥。”
我就不再問了,三人又聊起其他話題。
海闊天空,無所不包。
這時,一個外國人經過我們的硬臥時,和他身邊人說漢語,非常純正。
大家都有點吃驚。
我在這方麵經驗足,說道:
“在大學裡,我碰到過很多說中國話非常純正的外國人。但分幾種情況。”
高小亮問:“哪幾種情況?”
我說:“一種是說得純正,可以聊聊。另一種是說得純正,可以深入聊聊。”
這讓他倆來了興趣。問這有什麼區彆。
我說:“可以聊聊的人,他隻是語言學習能力強。但不是學漢語言專業的。可以學醫,學物理化學啊。
可以深入聊一聊的,基本上是學漢語言文化的,因為你講成語,他能聽懂。”
陳升一拍大腿:“你這個說法有道理。比如,我們說個【暗渡陳倉】,【杞人憂天】。他一定要了解這個曆史典故,才明白你的意思。”
三人圍繞著這個話題,又聊開了。
我看看時間,九點了。覺得也不能聊得太久。特彆是不能影響高小亮的休息。他要操心考察團的衣食住行。
再說,我之所以到這邊來聊天,是為了避免尷尬。
一個人總要脫衣睡覺,對麵床上如果是個陌生女人,她脫她的,我脫我的,一點也不相關。
但我們是熟人啊。我不出來,劉美玉不太好當著我寬衣解帶吧。
其實,我是給她預留脫衣解褲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