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玩笑讓氣氛放鬆了。
說到看病,我多少有點底氣。熊十辨教過我打脈,加之讀完過那本厚厚的中醫手冊,我還是有些功底。
如果說你的方子是祖傳的,那麼你應該懂得陰陽虛實,不能給點藥,讓彆人去塗就行了。
我稍懂醫,馬上進入角色,叫蕭市長伸出左手,給他打打脈。
打了一陣脈,按熊十辨教的【定脈法】,說道:
“市長,你這是風熱加脾虛。所謂風熱是外受濕熱,襲於皮膚。所謂血虛是濕熱生風,久之化燥。所以,你白天沒什麼症狀,一到晚上就全身騷癢。
你夏天沒有什麼症狀,一到冬天,被子一捂,後半夜必被癢醒。心須披衣起床,四處走動,讓涼風吹吹,才好過一點。”
這時,蕭市長全然沒有市長風度了,我說一句,他點一下頭,再說一句,他又點一下頭。當我說到他冬天越睡越癢時,他說道:
“我為什麼抽煙呀,就是這個原因,冬天隻要睡熱了,全身癢個不停。我隻好起床到陽台上去吹涼風。吹一吹,身上才舒服一點啊。
有人說我脾氣大,我不是天生脾氣大。我睡不好覺,而彆人的工作又沒做好時,我確實會拍巴掌瞪眼睛。”
我還是有點成就感。熊十辨教了我兩年半,這是我第一次實踐,還真的說到點子上。
但我畢竟不是醫生,也不敢再多說下去,便道:
“我帶來的是一些粉末,用法簡單,用水調和之後就可以用。我從公文包裡拎出一大包藥粉,解釋道:
洗完澡後,叫淩老師給您在癢得特彆厲害的地方塗上。現在正是春季,乍暖還寒時節,塗上更有效。
先把這些塗完,您覺得症狀有減輕,我就再給您配一些藥粉。”
被癢病折磨得苦不能言的蕭市長馬上說:“今晚就塗。”
我說:“每天都要堅持。”
他說:“肯定會堅持。”
我也不能久坐,說完這些就站起來說道:“那我先告辭。”
蕭市長說:“等一下。”
他打開書櫃下麵的櫃子,拿出一個袋子給我。
我也不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
他說:“拿去。”
我連連擺手。
他臉一虎:“拿著。”
我提著一個塑料袋從書房出來。蕭市長竟然把我送到門邊。
門一開,我一溜就閃出門,把門關上,迅速走樓梯間下到四樓。
我的個爺爺加奶奶,幸而五樓走廊上沒人。如果碰上人。彆人以為我給蕭市長送禮,被他趕了出來呢。
到了四樓,我就覺得徹底地安全了。進了電梯,裡麵空無一人。
回到自己的宿舍,我打開禮品袋,竟然是兩條煙,兩盒東北人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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