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張科長辦公室時,我順手把門一關,坐下就說道:
“我剛才在陳秀敏那兒聽到一些情況,可能涉及到郭局長和劉美玉。”
張科長說:“你講。”
我主要講了範局長在歌廳消費,據陳秀敏說,主要是辦公室簽的單。而劉美玉是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郭局長分管財務,這兩個人可能有問題。
他們有問題,理論上跟培訓班沒有任何牽連。但碰上心術不正的人,他偏偏要說培訓班有兩個學員有問題,你不準他說?
張科長一聽,愣在那兒,半天沒說話。
過了一會,他說:“你聽誰在議論嗎?”
我搖搖頭,說道:“千人與我相好,八百與他相交。目前沒人說,但對我們有意見的人總會有。這種調子,過段時間就會出現。”
張科長估計是非常信任我了,悄悄地說:“陳升不會,他是聯係衛生這條線的。劉維也不會,這個人比較沉穩。高曉雯更不會。”
他這番話,就隻有兩個人沒點名了。一個是聞先知,另一個是劉水初。
我基本摸清了張科長的底,他對這兩個人不放心。
至於到底是他們到外麵傳播,還是其他科室的人去傳播,我也不知道。
張科長說:“大問題沒有,我們是辦培訓班。培訓班又沒有問題。”
我說:“理論上是這樣,但是,我們的學員真抓進去了,對你有意見的,對孟主任有意見的,都會興風作浪。他們總是說培訓班出了兩個犯錯誤的人。
說錯了嗎?他也沒說錯。”
張科長掏出一支煙來,給我一支,自己抽起一支。
這個時候,我當然要陪他抽。便躬起身子,從他的桌上拿過打火機,點燃了煙。
這個行動,他很感激——他看出我是個願共患難的人。
抽了幾口,我嗆了一口,咳了兩聲之後,我建議道:
“科長,今天下午,你不去班上講話。越講,就好像壓製彆人不準議論似的。”
他點點頭。
我再建議:“要江校長安排一間辦公室,我們分彆和郭局長,劉美玉談談話,了解情況,然後再考慮這個事怎麼處理。”
張科長說:“對,那下午嘛,我們兩點就過去。”
我想了一下,搖搖頭,說道:
“我先去學校吃飯,早點跟郭局長,劉美玉打招呼。到我那房間談話比較好。你早點過來。兩點就開始談。”
他高興地說:“你想得周到。”
我下樓,出機關大門,打了一輛的士往進校而去。
所有的學員都在進校吃中餐。我借機通知郭局長、劉美玉,叫他們兩點到校辦二樓,我在那兒等他們,張科長想和他們談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