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越變越壞。”
我喝了一口茶,進入閒談時段,反正沒事,先刺探點消息,便問道:
“衛生局的局長是誰呢?”
她說:“有人說是你們縣的縣委副書記。”
我以前不知道縣委副書記是誰,參加工作後,家鄉父母官還是認真地了解了一下。比如舒書記到省煤炭廳當處長後,新書記叫聞家春。縣長叫王為義,副書記叫花枝芳。
“那是花書記過來?”
陳姐說:“應該是這樣安排。她是學醫的,當衛生局長是內行管內行。”
現在的郝曉東,已非剛進機關時的學生,凡事都要分析,聽陳姐的口氣,她是非常渴望花枝芳來當這個衛生局長。
我故意說:“如果把她調來,讓你去當副局長,那不就是兩朵花?”
“亂說,你安排我去當副局長啊?”
“組織上嘛,這叫子承父業。”
她抄起桌子上一本書,裝做要砸向我,笑道:“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
我心裡有數了。
我的心理學老師教過我們——不要隻看彆人的舉動,人的舉動比較複雜。似是而非的舉動很多。
比如你女朋友要打你,但隻是做出要打你的樣子,那是你說中她的要害,她很高興的假動作。
但是,你老婆抓個東西在手裡,那可能真的會打你。
當時,全體同學都笑翻了。
我就不談這個問題了。和她東拉西扯,談些開心事。
一扯,就扯到下班。
我到食堂吃過飯,準備到外麵散散步,就沿著機關的林蔭大道一直往外走。
出大門時,門衛老張朝我喊:“郝乾部,散步?”
我上前就是一根煙,說:“對,散步。”
他說:“你沒有一點架子。”
我哈哈大笑:“我有什麼架子?跟你一樣上班。”
他說:“不呢,上次在這門口集合,那些局長都要聽你的,你說集合,那些人就跑過來集合。你講了幾句就出發。那些人才騎上自行車出發。”
我笑笑,揚揚手,走了。
邊散步邊想:李老還真是個神仙。他算準機關要成立培訓中心,果然就成立了。下一步,就是看誰去負責了。
如果是張科長去負責,那麼,他就是個神仙。
漫無目的地散步,我走得很遠。我想,海哥要到我宿舍去,說好是七點,我不能在家等他。就是要讓他等一等。
這叫什麼呢?
我等他,讓他產生我十分渴望跟他見麵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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