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掛了。
接完這個電話,我莫名其妙。整個下午一直在想,她是不是打錯了——比如要打彆人卻撥給了我。
我本想回個電話問問,但還是放棄了。
到了晚上六時五十分,我就往11棟走。走到1102,按響了門鈴。
門開了,裡麵隻有姚副市長一個人。我一閃就進去,把門關上。
她也沒叫我坐,而是對我說道:
“你上次送的禮物,我也沒問清楚是誰寫的。我看了一下,你還是拿回去。”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象站在山頂看風景,一下被人推下懸崖似的。這等於她當麵打了我一個耳光,一下懵了。
“我馬上有個會議參加,我們一起下去吧。”
本來,我還是想解釋兩句,她這麼一催,我無地自容,連忙說:“好好。”
接過她一直提著的黑色塑料袋。我想說什麼,可一時說不出。
越是急,思維越亂,我竟然說:“那打擾了。”
像做賊似的,我迅速下樓,低頭穿過林蔭大道,快步向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冊頁,仔細檢查,生怕白雲溪漏寫了一句話,或者寫錯了字。仔仔細細,一個字一個字地摳了兩遍。
既沒漏字,又沒錯字啊。
那她為什麼要退給我?
她討厭我這個人?
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我跟她打交道的次數很少,隻見了三次麵。
第一次她來我們單位;
第二次錢永學來講課,邀請她陪晚餐;
第三次,肖逸陪我到她宿舍打一轉。
何況第三次,她家中沒人。就我們三人。
她也沒說不要。隻是問這是什麼,我說請彆人寫了幾個字。然後,我和肖逸就走了。
所以,她討厭我,這個似乎說不上。
那麼,是什麼原因呢?
是和肖逸一起去送的嗎?
有可能這個,但是,她可以當時就退給我啊。當時就退給我,不是顯得更清白?
最後,是她弄清了白雲溪的書法很值錢?一本冊頁要一萬多?
這個非常有可能。而且真的,絕對,一定是這個原因。通過打聽,她覺得這個禮物不能收。
收下隻是本冊頁,算起賬來是筆巨款。
她覺得我花這麼多錢,送一個這麼重的禮物給她,大概是個行賄高手,這種人不可交。
我越想越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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