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想依靠親戚發點財,快一點改善我和我家貧困的現狀。
苦心經營,費時費力,但是,泡湯了。
這種親人的背叛,比仇人捅一刀更痛。
從小長到大,我一直以為親戚就是親戚。他們總比外人還好。
猛然間,出現這麼一件事,我的心真的受不住。
如果我沒有這份工作,我要跑到她那裡去砸碗,罵人。
但是,他們夫婦倆,特彆是我那個笑麵虎表嫂,她書讀得不多,拿捏彆人,特彆是拿捏親人確實有一套。
她知道,我就算吃了啞巴虧,也不敢跟她翻臉。因為我是乾部,乾部不準經商。
這是欺負我。明晃晃地欺負我。
老子受不了這種欺負,就是要與她爭個高低。
我不會去罵她,也不會去掃她的攤子,我要堅強地活著,活出個模樣來。
眼下最有力的回擊,就是辦一家同樣的店子。
你去告狀?我不出麵。
我讓我老爹入股。
我氣都要氣死你。
一陣激憤之後,我坐了很久,然後撥通了最值得我信任的旭哥電話。
通過一個小時的深思,才決定打這個電話的——因為舉目四顧,與我交往的人中,我認為旭哥最為合適。這人講義氣,目光遠大。
其實,最初我想到了他。隻是想親戚更合適。
十分鐘後,旭哥進屋。
等他坐下,我泡茶,發煙,把原來收進櫃子裡的糖果擺出來,再把那剩半瓶的【四特酒】擺到桌上,擺上兩個紙杯。
旭哥也不知道我找他什麼事。
見我這麼客氣,覺得我今晚有點反常,他玩笑道:“買彩票中獎了?”
我端起酒杯,說道:“先碰一下再說。”
他望了我的一眼,端起杯子跟我碰了,並不喝。看著我一口乾了,他才一飲而儘。
我把杯子放下,單刀直入:“想跟你合夥做點生意。”
旭哥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吃驚,反而很冷靜地問道:
“你怎麼想到要做點生意了呢?”
“我很氣憤,想來想去,有件事隻能跟你說說。連少澤,肖逸我都不願意說,因為他們沒你穩重。
而且,我不找個人說出來,今晚就睡不著覺。”
他很平靜,點點頭:“那你就說吧。”
我有點激動,加上憤憤不平,還加上我對旭哥特彆信任。
喝了一口酒,就開始介紹事情的來龍去脈。
把自己到江左,聽葉司機說起一個奇特的蒸菜館,萌發想辦個飯店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