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是我師父,我也沒什麼保留。把這件事的前前後後,毫無保留地詳細說了一遍。
李老望著我:“下麵,我想聽聽你的分析。”
“蕭市長想調我去,是真心實意的。和我談了話之後,現在跟孟主任正式提了出來。
孟主任,張主任想為我解決職級也是真心實意的。
就是時間上衝突。
我去,就要上政府辦乾上幾年,才可以提拔為副科級。在這邊隻要乾一年,在年內,張主任答應提撥我。”
李老哈哈大笑。
我急得要吐血,他反而笑得這麼張狂。
突然,我愣住了。
他應該是有了主意,笑得不是張狂,而是開心。
我緊緊地盯著他,好像丟在大海中的人,精疲力儘時,突然看到一塊木板一樣。
李老不急,慢慢地喝了一口茶。
我望著他把茶送入嘴中,又望著他放下杯子。
李老說:“直接找孟主任。”
“找他?”
“對。隻有找他。”
於是,師父把他的方法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我無比感歎——為什麼劉備一定要個軍師。十個關雲長不如一個諸葛亮。
師父就是有諸葛之智,他能在紛繁複雜的問題裡麵,找到解決問題的那把鑰匙。
我站起來,向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我決定依計而行。
下午,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孟主任,說自己晚上要來拜訪他。問他有沒有時間。
孟主任說:“晚上八點過來吧,晚餐我還有一個應酬。”
孟主任答應見我,於是,我就等著晚上早點到來。
午餐,食不知味。
我想要送個什麼東西給孟主任,又沒什麼好東西,給他妻子禹醫生送個東西,好像妥當點。
給禹醫生送個什麼呢?
左想右想,我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對,辦公室還有一個玉鐲圈子。
趁著中午沒人上班,馬上去取回來。
這次,我沒有騎單車了,出門打了一輛的士,跟他說好,到了進校,我取個東西,他要在下麵等我,再原路返回。
司機說:“隻要有錢,你隻管提要求,在地球上到哪兒,我都去。”
中午,我把鐲子取回來。
一想,這樣不好,唐盛說過,自己戴過的,不能送彆人。
等於做了一趟無用功,隻好打電話給唐盛,問有沒有1997年佩戴的,生肖屬牛的玉佩。
唐盛說:“手圈沒有了,但有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