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那條書畫街,我打了一個電話給肖逸。說不到他那兒去坐了,請他送一下我。
他出來,見我麵有喜色,沒說什麼,直接上車。
開出報社,他才問情況。
我秉著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句也不說的原則,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情況。
重點解釋時間為什麼拖得這麼久——就是老板不鬆口,我跟他磨價。目的就是想把價磨下來,送一幅給你。
肖逸笑道:“我不要你送。”
“收著,這種東西跟股票一樣,平時不拋,突然有一天漲價,你就拋。”
肖逸笑笑。
車到中途,我說道:
“你送我到賓館就行。不必上去,我還有事向蕭市長彙報。”
他笑道:“你這個工作也挺辛苦。”
“沒辦法。家裡也沒一個人可幫我,讀書就靠汪校長幫,畢了業,同學之中就靠你幫。至於複旦那班同學,散布四方,誰也幫不上誰。”
“那是,如果你同學今後有出息,當了大官,或許可幫你一下。”
我笑道:“那是做夢。打個電話給他,他問哪位,我說郝曉東。他問郝曉東是哪個單位的?他把我當成他的下屬。”
肖逸哈哈大笑,說:“一開始你就喊老同學好。再模擬一遍。”
我說:“好的,再來一遍。喂,老同學好,我是郝曉東。”
“郝曉東?初中同學還是高中同學?”
“大學。”
“哦,是有個郝曉東,模模糊糊有點記憶,有事嗎?”
“沒事,就是路過你這兒,向你問個好。”
“謝謝謝謝,下次再路過,打電話給我,這次點忙。”
肖逸笑得直打哈哈,說:“算了。不要逗我了,等會方向盤都握不穩。”
車到賓館,我下車之前抽了一張畫送給他,說:“辛苦你啦。”
兩人彆過。
我進了大廳,突然發現花局長在逛賓館的小商場。
不想跟她打招呼。也不方便跟她打招呼。到這種內部小商店,一般是買生活用品。
何況她可能還是買女性用品呢。
我迅速上樓。
我也不知道蕭市長回來了沒有。先打一個電話試試。
手機在響,卻沒人接聽。
隻好先回房間,發現胡師傅的的外套放在沙發了。心裡清楚,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