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書房擺了幾條沙發嘛?”
“一對短沙發。書房又不是一般人能進的,主要是書記累了,到書房裡練練字,放鬆一下。
要有點什麼事,也是兩個人談一談。平時是鎖著的。”
我一聽就明白,說道:“蘇姐,那我跟你提個要求。”
“你說。”
“張書記練字是放鬆精神,調節情致,因為我也沒有看見過張書記給哪個單位題過詞。
我呢,就更加不同。是學著寫字畫畫。你可彆跟其他人說啊。”
蘇姐點點頭:“放心,我建議你配兩條短沙發,就是這意思。
這純粹是種業餘愛好。你的愛好讓人知道了,那就麻煩。”
“麻煩?彆人說我不認真工作,一心寫字畫畫?”
她笑了,用力搖頭,然後才說:
“你是蕭市長的秘書嘛。就算是你的字寫得再差,畫畫跟兒童畫一樣,照樣有人索要。”
我的個爺爺加奶奶。
難道下巴有白胡子的中醫師生意好,他治了幾十年病,總要總結出一些經曆來嘛。
蘇姐在這機關門前開商店,加之她以前也搞了三四年的機關衛生,早就是個人精了。
她愛惜我地說:
“老弟,你要真的想畫畫寫字,就不要讓人知道。我為什麼要把張書記也有個書畫室告訴你呢,就是要你向張書記學習。
書畫就是修養自己的心性。”
我說:“住都要選擇住在機關附近。”
她問:“為什麼呢?”
“你不僅懂竅門,連說話也是用【修養心性】之類的詞,可以上台作報告了。”
她笑道:“天天跟機關裡的人打交道,近朱者赤嘛。”
我翹起大拇指:“蘇姐威武。”
她說:“我馬上選好,用老紅色的,等會,我和老公送過來。”
蘇姐走後,我走到外麵泡了一杯茶,心想:
難怪《紅樓夢》說,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蘇姐在機關隻是搞了幾年衛生,她的思想比我深刻多了。
我寫字,畫畫,純粹是一種提高自己修養的個人行為。
如果彆人知道了。那麼,就真會出現有人買字畫的現象。
開始他也不說買,隻說喜歡。
說喜歡是任何一個有所圖的人,說的一句共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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