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四點半,我和行遠都提前請了假,一起走到大門口彙合。
一會兒,旭哥開車到了。
我上車後才發現副駕駛上坐著一位漂亮女子。
旭哥說:“我們公司新來的前台,小章,文章的章。”
我弄不清旭哥為什麼還要帶一個不相關的女子坐到車上。
是不是現在生意做大了,沾了點配女秘書的不良作風?
小章回頭對我笑笑。我們也笑笑。
在路上,我才向他們介紹了十辨的情況。說我這同學不是一個班的,是學長,比我早一年畢業,他家是世代行醫……
總之,我把十辨的家世,以及如何轉行介紹了一番。他們才明白,為什麼讀經濟學的去當了醫生。
大家對我這位朋友很好奇,希望早點見到他。
到了火車站,我們一起下車,到出站口去等十辨。
這時,我才發現小章捧著一束花。
真是誤解了旭哥。人家很注意儀式感,即使是我的朋友,他也把我沒有想到的事提前安排好了。
在出站口,我對小章說:“獻了花,你還要擁抱一下來賓。”
她笑道:“不對吧,是來賓主動擁抱我,我才擁抱他。我不能去主動擁抱來賓。但是,你可以。”
行遠問:“為什麼他可以?”
“我讀書時,老師教的啊。”
我問旭哥:“小章是哪裡畢業的?”
旭哥說:“四水職業技術學校。”
我心想現在的職校不值錢了,畢業後來當個前台服務員。
等了一陣,一輛火車鳴笛進站,我說:“應該就是這一輛。”
旭哥說:“出站起碼十分鐘,四水經濟不行,火車站也老,當初設計不合理,要東找西找才能找到出站口。”
我說:“但是火車站大了也不行。這個隻要往外麵走,總可以走出來。大火車站,在裡麵都要轉很久,你才可以找到方向。”
我們站在那兒聊天,隻有我認識十辨,就緊緊盯住出站口,一會兒,我看見十辨了,他拖著行李箱往剪票口走來。
我說:“出來了,你們不要動,我上前去接。”
我老遠就揚著手:“十辨——十辨——”
他也看見了我,拖著行李箱,在人群中左衝右突,終於擠了過來。
我接他的行李箱,兩人連說邊走。
我說:“先出去,在外麵還有幾個朋友一起來迎接你。”
“朋友?”
“我的朋友,其中有個姑娘會給你獻花,到時,你要像外國元首一樣,接過花,然後遞給我,再親親她的臉頰。”
十辨腳步放慢,問道:“是個姑娘還是個小女孩。”
我說:“20多一點的女孩。”
他臉都紅了,說:“那是個姑娘,不擁抱,握個手。”
我說:“他期望著你的擁抱。”
他盯了我一眼:“變了,你變了。”
兩人說笑著走到了出門外麵。旭哥等人迎上來。
小章走在最前麵,上前道:“熊先生好,歡迎您來到四水。”
說罷,獻上一束花。
十辨接過,伸手握道:“謝謝你,美麗的四水姑娘。”
眾人期待的貼臉禮就沒有了。
我才向十辨介紹道:“這一位是李旭日,李總,實業家。旁邊這位是我高中同學,張行遠,我們市委副書記的秘書。”
十辨和旭哥,行遠握手,說道:“給你們添麻煩了。”
旭哥說:“這叫添喜。是我們生活中的一件大喜事。”
眾人上車,仍然是小章坐前麵,我和行遠陪十辨坐後麵。
一路上,我問十辨來的情況,車上擠不擠,一路上睡不睡好了。
他說:&34;擠倒是不擠,雖然是臥鋪,但白天沒睡,包廂裡有兩個搞傳銷的,談得火熱。時不時打電話邀人加入,說跟他們一起做可賺大錢。我一個人也不敢製止。”
我說:“沒關係,吃了飯,我們先洗個足,再到賓館去休息。房間已經訂好了。”
他笑道:“來了,就聽你安排。”
到了旭哥店子,旭哥說:“小章,你帶客人上去。”
小章領路,帶我們到餐館二樓,進了一個雅座。
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個雅座,十分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