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舒天宇的移交打完了,又和張書記道了彆。
至於自己的東西,自從上次書記告訴我去衛生局之後,差不多都搬回家了。
從書記辦公室出來,我與舒天宇握手。
握完手,我走出了曾經奮鬥過的那間辦公室,沒有回頭。
下樓時,一路上碰到不少熟人,他們熱情地和我握手,說著祝賀的話。
我也學會了這種應酬,與他們說笑幾句。
走到半途,我給旭哥打電話,他說:“快到你宿舍樓下了。”
我回家提了兩瓶酒,兩條煙,迅速下樓。
上車,出城,旭哥說道:“又和陳秀敏一個單位了。”
我笑道:“對對對,我跟她有緣,參加工作就和她一間辦公室,轉來轉去,又和她一個單位。”
旭哥問道:“她當副局長也有五六年了吧?”
我立馬說:“對。也算老局長了。不過,到了市直單位,隻有一把手才有流動的機會,其次,就是少數二把手有機會提拔。
至於一般的副職,有時候就在局裡乾一輩子,要不就放到下麵二級單位去負責。”
旭哥問:“她打了電話給你嗎?”
“打了。”
“你沒找她外甥女,她一直對你好?”
我笑道:“不找她外甥女,她就恨我嗎?說真話,她是這官場上的異類。”
旭哥不解,問道:“異類?”
我點點頭,說道:“人很漂亮,又有修養,心地善良。”
旭哥也笑了,說:“我不太了解她,不過,漂亮是實在漂亮。”
我說:“漂亮就是官場上的通行證。但她沒用這張通行證去敲門。”
旭哥說:“這也是句實話。”
我說:“為什麼北京上海那些地方,從中小城市去打工的人,男同誌絕大多數會退回原籍,女同誌有一部分會紮下根呢?
就是男同誌隻有一條路,靠自己奮鬥,女同誌多條路,有點姿色,通過婚姻在城市留下來的機率大一些。”
旭哥說:“下輩子,我們還是變個男人,自己打拚有味一些。”
兩人一路笑談。
車進縣城時,旭哥說道:“你明天上午回城吧。”
我說:“也不一定。”
他搖搖頭:“一定要明天上午才回城,晚餐是不能祭告祖宗的,一定要明天上午。”
“哦——,你不提醒,我還不懂這些風俗。”
旭哥說:“注意為好,信則有,不信則無。”
我問:“上次聚會,陳馨怎麼也來了?”
旭哥說:“她呀,經常到我那兒玩,你的朋友——行遠啦、譚軍啦,甚至那個唐盛啦,她都認識了呢。”
我笑道:“學生會主席,交際能力強。”
旭哥說:“這個妹子,你要托帶一下,又聰明又靈活。特彆會來事。”
我才對旭哥說實話:“我家那口子,我對她婚前不了解,婚後才發現,她對我與你,行遠……反正是男同誌,她不反對交往。
隻要是女同誌,她就疑神疑鬼。”
旭哥笑道:“誰叫你這麼優秀,換成任何一個女的都會這樣,慢慢來,過久了就會好。對了,你今天怎麼不帶她回家?”
“今天嘛,跟你就初九講實十)話。我娘呢,認為我當了個副局長多麼了不起。以前,是人家壓著我們家,現在呢,她想伸一伸腰。”
旭哥說:“懂了,帶著她不方便。你是想跟你娘談談心,不要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