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個表態:“接受局長安排,隻是新到單位,要請曹局長在後勤業務上多指教。”
我說完,應該是曹再升發言了,但他低頭不說話。
通常的規矩是按職務大小來發言。曹再升不發言,後麵的人不敢先講。
會場靜默著。
陳秀敏首先出來打破了這種靜默,她說:“我完全讚成。”
有了她開頭,大家就輪著說下去。
陳堅強說:“我表個態吧。第一,我讚成郝局長管後勤。第二,何局長分管的工作,局長要我暫時代管,我樂意接受任務。”
工會主席夏旭輝說:“我讚成。”
那麼就隻剩下曹再升了。
花局長問:“曹局長,你還沒有表態呢?”
曹再升慢慢地喝了一口茶,用一種慢騰騰的語調說道:
“先表明態度。我也同意。我是個直爽人,總覺得有點突然襲擊的味道。這麼一件事,花局長你也應該提前跟我說一句啊。
論距離,我們隻有十幾米遠,論時間,昨天你在辦公室,我也在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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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覺得曹再升在叫板。
花局長見大家支持,底氣足了,一字一句地說道:
“今天是開黨組會,在會上公開征求你們的意見,不是更好嗎?沒有哪條規定,我要先征求你的意見吧?”
曹再升根本沒有想到花局長這一次這麼硬朗。一時找不到反擊的詞語。
我必須給曹再升上一場課,殺殺他的威風,便問:“曹局長,你還有新的意見發表嗎?”
曹再升第一次受挫,臉氣得像豬肝色。懶得回答我,隻搖搖頭。
我說:“以後的工作就是以大多數人的意見為準。否則,就是以花局長說的為準,這叫民主集中製。既民主,又集中。
除花局長之外,任何一個人都要擺正自己的位置。我們每個人都隻有一票。李主任,記下來,全體通過。下麵請花局長繼續講話。”
花局長說:“第二項內容,就是對年底工作的安排。我們要抓年底收尾工作,各分管領導都要下到基層,為分管單位排憂解難。從本周起就開始行動……”
花局長就年底工作談了半個小時。
我說:“下麵開始討論。”
除了曹再升不太積極,簡短地表了一個態之後,其他人就年底工作提了很多建議。
特彆是紀檢組長陳堅強說:
“我早就想到下麵去調研一番。衛生係統是不是風清氣正?我才來,一定要摸摸底。大家也知道我是紀委出來的。為人比較死板,查到問題,大家就不要跟我來說情……”
我一聽,出現兩個意外。
一是想過了年才下基層調研,花局長卻安排大家明天就行動。
二是昨晚沒和陳堅強商量好,目前不要太鋒芒畢露。他卻言之錚錚,說查到什麼問題,大家不要說情。我想,這個問題,過後一定要找他談談。
各人發言發完,我說:“下麵請花局長總結。”
花局長說:“大家的表態都不錯,我也不再重複。再一次強調,各人根據自己的工作,先把手頭要做的工作處理好。
比如曹局長要與郝局長把後勤的移交打好。其他人迅速下基層。我就說這麼多。”
作為主持人,我當然最後要把花局長的指示具體化。
至於怎麼說呢,早就從蕭書記、張書記那兒學到了不少絕招。
我喝了一口茶,說道:
”今天的會開得很好。花局長就年底的工作作了全麵部署和安排,請大家回去之後落實。我是協助局長抓全麵工作的副職,那麼就在這兒定個規矩。
為了把局長的指示貫徹到底。請各位回去後,報個日程到辦公室。你幾月幾日去哪個單位,一一寫清楚。到時,我們就對賬。
沒有按時到位的,就你跟局長說清原因。說不清的通報處分。下午交工作計劃,現在散會。”
大家陸陸續續離開會議室。
花局長沒走,我也沒走。
等所有的人離開後,花局長說:“今天這個會開得好。以後就要這樣開。以前老郭總是唯唯諾諾,什麼事都推不動,要讓我一個人來得罪人。”
我點點頭。兩人起身走出會議室。
我回到辦公室,一個電話把李遠山叫過來,說道:
“出一期會議簡報,你自己寫。上午寫好,我審過後送局長簽發。”
李遠山領了任務,立即回去起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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