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聊了一陣天,旭哥進來說道:
“汪校長要午睡,你們下午四點過去為好。你們在這裡聊天也好,午睡一覺也好,到時,我來叫你們。”
久彆重逢,又是同學,要什麼午睡?
三人盤起雙腿,天南海北地聊天。
不知不覺,就聊到了舒雨晴。
肖逸說:“作為曉東的鐵杆粉絲,她去年終於結婚了。不過,她也沒通知我,我也沒去參加她的婚禮。”
行遠問:“她老公做什麼的?”
肖逸想了想,說:“記起來了,也是安監局的吧。不過,我不認識。”
聊完了舒雨晴,我們又聊到了少澤。
我說少澤幾乎沒和我聯係了。自從上次回家之後,給我寫過一封信,以後就消失了一樣。
行遠和肖逸都大吃了一驚。
肖逸說:“我以為他不跟我聯係,原來也沒跟你聯係啊。”
行遠道:“他倒是打過一個電話給我,後來再跟他聯係,那個電話就打不通了。”
我說:“應該是換了手機。”
時不時有個服務員進來加茶水。看來旭哥的待客之道確實暖心。
到了三點半,我說:“過去吧。”
肖逸有車,我們三個先過去。
到了汪校長家,隻有他一人在家,說李老師現在愛上了舞蹈。然後把我們讓進書房,就要去泡茶。
行遠說:“我來,我來。”
三人坐下,行遠把茶端給大家之後,才過來入座。
肖逸才說,這次社裡派他到四水來當記者站站長,昨天才過來。
汪校長說道:“你們都有出息啊。”
我就問起少澤的情況。
汪校長向我們介紹,少澤現在務實多了。所裡業務也多,他正在跟一位律師學習國際貿易法,打這類官司,標的比較大,收入相對高。
所以,平時跟你們聯係應該少了些,跟家裡聯係也不多。”
我說:“現在年輕人都忙,特彆是沿海地區的更忙。”
一會兒,李老師回來了,笑道:
“現在是一心學舞。旭日打電話,我才知道你們來了。到這兒吃飯,我現在去準備飯菜。”
等李老師退去,汪校長才說道:
“現在不打牌了,學校裡有舞蹈老師嘛。我要舞蹈老師把教師隊伍中願意跳舞的組織起來,周六周日辦班,學校給她發補助。
這樣,她不至於天天守著牌桌。”
我們紛紛稱讚這是個好主意。
一會兒,旭哥就來了,後麵還跟著陳馨。
我們跟汪校長聊天,陳馨就給旭哥打下手,準備晚餐。
汪校長感歎道:“看著你們都有出息,我就高興。”
於是,我們就聊起了往事。稱讚汪校長當校長時,秦水一中人文蔚望,人才輩出。不過這幾年升學率差了。校風也差了。
汪校長說道:“原因是多方麵的,現在不包分配了,對農村學生來說是個打擊。以前考上中專大學,總可以分配一個工作。
現在呢,都要自己去找。成績一般的就不如早點去找一份工作。”
大家紛紛說道:“確實是個重要原因。讀完大學也是出來找事做,基本上是打工。”
反正聊天是無主題變奏曲,大家東拉西扯。
我這個人有種特殊的預感。
總感覺汪校長好像有什麼心病似的,聊天談話,有些漫不經心。不像以前那樣意氣風發。
汪校長是工作上遇到什麼麻煩?還是少澤並不像他說的那麼好,混得不怎麼樣?看到我們有出息,就引起他心裡一些傷感?
不得而知。
我甚至暗示道:“校長,現在我們三個不是幫您做煤球,扛液化氣的時候了。
您有什麼事,打電話也好,直接叫我們來也好。我們是儘力幫忙。”
他笑道:“謝謝你們,你們都是一些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