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0日,一直懸而未決的四水人事,終於塵埃落定。
張書記調省政協當副主席。
新書記是財政廳的副廳長譚景行。
當然,兩人的交接還要過幾天。
不過,這個消息還是震動了四水官場。
雖然我早已從其他渠道得知這一消息。但局裡的人不斷到我辦公室來坐坐,談的就是這件事。
在觀望期間,很多同事有意不與我過多接觸。
現在,他們紛紛到我辦公室來坐坐,議議這件事。
意思也很明確:隻要不是蘭市長當書記,我這副局長是坐穩了。
我倒是一如平常,誰來了都一樣,笑笑,發支煙,如果是女同誌,就泡杯茶。
人家議論這個消息,我像個局外人一樣,笑笑,不太參與議論。
一會兒,花局長打電話叫我過去。
我把門一關,進了花局長辦公室。她泡了一杯茶給我,笑道:
“想不到是這樣一個安排啊。”
我問:“你以前認識這個譚書記嗎?”
她說:“說不認識是句假話,也去財政廳找過他。但他不一定記得我啊。”
我語意雙關地說:“天陰了一段時間了,現在開晴了。”
她聽懂了,笑道:“我們要多向新書記彙報工作。”
我點點頭。
兩人心照不宣地談了十來分鐘。無非是互相鼓鼓氣。
因為,譚書記一來,他的威望很快就會建立起來的。
為什麼?
他是從財政廳的常務副廳長過來的?
四水缺什麼?
缺的就是錢。
有這麼一位有財政背景的人來坐鎮四水,當然是譚公吐甫,四水歸心。
還有一些人,特彆是張書記的擁躉,這下放心了,畢竟四水不是蘭市長一統天下,現在的掌舵人姓譚了。
這天晚上,我迅速到師父那兒坐坐。
憶蘭打電話給我,說換了書記,要我回她娘家,跟她談談。
我說:“我先跟師父談談。”
兩人坐下,師父照例燒茶。
水一沸騰,他提壺倒了兩杯茶。
我則發了煙給他,為他點火,自己也吸上一支,笑道:
“正如您分析的那樣,蘭的弱勢就是任正職的時間太短。”
師父點點頭,問道:“那你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我說:“第一步,就是張書記離開那天,我準備直接送他回家。”
師父點點頭。說道:
“你還要邀一邀他的前任秘書餘豐。他的現任秘書是舒天宇肯定會去送,但前任秘書餘豐,你要邀一邀。
他去,是應該的。他不去,張書記則對你的好感會更加加分。”
我心想,薑真是老的辣。
現在秘書肯定會去,因為舒天宇給張書記當秘書後,不久就由科長提為副處級。
至於前任秘書餘豐會不會去,這個,師父確實提醒得對。
去,是應該的,不去,則有了比較。
我懂了師父的意思之後,說道:
“第二步,我準備托張書記在新書記這邊幫我說說我的情況。”
師父豎起大拇指,高興地說道:
“這就對了。你說說,新書記會用你嗎?”
我笑道:“會用。”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