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組織部長,孟部長要等我考慮成熟,向他交出人事盤子之後,他才會帶我去向任副書記彙報。
眼下,第一件事就是需要我確定——我的人生之路怎麼規劃。
走的話,再搞一兩年就走,不成問題。
一是通過劉校長那層關係,他早說過,去黨校當個處長。二是魏廳長對我還賞識。調到衛生廳去,我還是有把握。
不走的話,變量很大。
一就要與舒雨晴商量,讓她到四水來。二是我現在的這些關係,比如劉校長,魏副廳長,這些到時還用不用得上?
比如他們換到其他單位去呢?
再說孟部長還在不在組織部長這個位置上?還有任書記會不會調走呢?
山有定勢,但水無常態。
想了很久,我決定給師父打個電話。
周三晚上,我專門給師父打了一個電話。
我說:“師父,本來要到江左來打一轉,但這些天工作多,我先打個電話給您。要耽誤你一點時間,多說幾句。”
師父說:“講吧。你師母到我妹妹家去了,我有時間。”
我便把孟部長講的,以及我與舒雨晴的情況,全部說了一遍。
師父說:“孟部長說的有道理。既然是這樣情況,你就盯住一個位置,不下縣也可以做到。”
“哪個位置呢?”
“四水市經濟開發區啊,它既是跟縣一級同等架構的單位,又在市區,工作性質相對單純,就是招商引資,你做這個工作合適。”
我長長在吐出一口氣,我覺得師父是神仙,他總能在關鍵時刻指點我。我怎麼老是想到縣裡呢?對,還有幾年時間,我一定要瞄準這個位置。
天下的位置,不在乎現在是誰在位。而在乎領導給不給。領導給你,把現在的調開就行。
瞄準,緊緊瞄準。
難怪師父說我還是個七段。他是動一步要想十步的人。
我也隻是個七段,甚至連七段也不夠格。
感謝了他之後,我感覺突然放鬆了。
放鬆了,就恨不得抱住雨晴,也狠狠地放鬆一下。
彆笑,請嚴肅一點,這是男人取得某件事情勝利後的本性。
次日上班,我就打了一個電話給雨晴。
響了好兒才接,她說道:“對不起,剛才來了一位客人。郝局長,請指示。”
我笑道:“這個星期五,你來我這兒吧。”
她說:“好啊。秋天了,你的棉被要拿出來曬一曬了。冬天要用。你肯定沒有想到吧。”
我笑笑說:“確實沒想到。”
她說:“不能像讀書那樣了,有女同學幫你曬被子,套被麵。”
“沒有那麼好的女同學關心我,都是同寢室的邵子勳幫我做。”
“邵子勳是誰?分到哪個單位嘛,你也把你的同學朋友介紹給我認識嘛。”
“廣東省經委。”
“嗬嗬,都是些有出息的人啊。他會做這些事?”
我笑道:“廣東是個好地方,不管多大的老板,抽的是八塊線一包的紅雙喜。街頭吸雙拖鞋,身家上億。我同學在讀大學時就帶我發廣告紙。
所以,我同學是什麼事都會做。”
她哈哈大笑,說:“不是勸我去找個廣東人吧。”
我說:“那邊年輕女同誌太多,估計你沒有競爭力。”
她說:“我咬死你。”
這時,嶽鬆進來,我才掛電話。
嶽鬆說:“我打了電話給司馬處長,他說直接到在他們廳裡網絡處去跟班學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