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造謠,沒有什麼生命力,跟含羞草一樣,張開一下就合上了。
過了幾天,風平浪靜。
孟部長把我叫到辦公室批評一頓,說:
“你太愛惜自己的羽毛了,馬上叫電視台拍條新聞。要拍新聞乾嘛呢?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隻要問心無愧,不要急著澄清。
何況,這是小蘿卜的下三流行為。”
孟部長這句話,既是教育我,不要太愛惜羽毛,彆人要在你羽毛上塗一筆,你就讓他塗一筆。而且暗示我,這不是周林所為。
不是周林,就是那個餘光遠了。
我認真地想一想,周林在,還是周林走了,這個姓餘的與我,永遠不是一路人。現在,周林要走,基本上是鐵板釘釘。
我要騰出手來,好好治一治這個餘某。
這天晚上,我專門約馬連成到雨軒茶社205喝茶。
晚上八點,兩人就到了茶室。煮一壺茶,兩人慢慢細聊。
我先拉開話題:“來了大半年,忙於工作,對開發區的各位也隻是浮光掠影,了解不深。你是開發區的原始創建人之一,我想了解一下餘光遠。”
馬連成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說道:“彆人是五毒俱全,他有六毒。”酒、色、財、氣、嫖、賭。”
“慢點,我來輪一輪。嗜酒,好色,貪財,逞氣,好嫖,喜歡賭。好色與好嫖是一回事吧?”
馬連成說:“對於他來說,是兩回事。好色是他的本性,但他不像某些人一樣找情婦。因為他老婆是母老虎。所以,他就選擇了嫖。
反正褲子一拉,數錢走人,沒有什麼後遺症。也不敢在本地嫖,隻要出差,無論到哪裡,就乾這個活。”
“哦。嚴格上講,他還是一個很狡猾的人。”
“在這一點上狡猾,但告狀的水平就拉胯。你不讓他去水泥廠,他立馬就捕風捉影,就算搞不倒你,也要出口氣。”
我笑道:“喝酒厲害的人,基本上是這樣,君子報仇不隔夜。”
“對。”
我玩笑說:“不過射得也快。”
馬連成見我開玩笑,笑道:“你怎麼知道?”
我說:“我有個朋友是熊十辨嘛,他經常跟我聊一些醫學話題。我也不懂這其中的關係。熊院長說,喝酒特彆厲害的人,大多數對色也成癮。
刀越磨越快,色越射越短。快刀用不了幾年,好色也不會長久,五十左右就會力不從心。”
馬連成笑道:“你開玩笑都開出知識點來了。”
我說:“這是真的。西醫講得好輕鬆,說色不過是精力和水。中醫講得很嚴肅,色是斬腰刀。”
馬連成說:“你說得對,餘光遠彆看長得五大三粗,有一次開發區組織爬山,隻有他一個人爬不上,中途打轉。”
我心中有了底,故意說:“在外地搞些這樣汙臟的事,那就沒辦法了。隻能靠自然暴露,夜路走多了的人,總會碰上孤魂野鬼的。”
馬連成說:“我實在恨透了這個人。以前,我不是有次機會可以提拔到其他局當局長嘛?”
“對,你和我說過。”
“就是周指使他寫誣告信嘛。組織查來查去,也沒查出問題,結果,彆人去了。”
我隻笑笑。
了解了餘的底細,我就和馬連成談了其他一些工作,一個小時後,我們就分手。
我沒有回家,而是打了一個電話給旭哥。問清他在哪兒,他說在開發區。
我說:“過十五分鐘,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20分鐘後,他到了我辦公室。
兩人把門一關,我說:“這個餘光遠,我非治他一下不可。我找人了解了他的情況。他是五毒俱全。但上麵有人罩著。查不了他的賬,隻有在色字方麵做文章。
但聽說他家裡有隻母老虎,在本地不敢亂來,隻出差才做那種事。”
旭哥聽後,搖搖頭,說道:“不可能,不敢去風月場所找人,那有可能,但既然是又賭又愛喝酒的人,一定在本地有備胎。”
我說:“我又不是派出所的,不能時時盯梢他。”
旭哥說:“他有私車吧?”
我點頭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