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九點,馬連成打來電話,問道:“是我開車來接你,還是你自己開車?”
我說:“你接一下吧。”
那時,我正在吃麵,雨晴說:“周末還要出去?”
我三下兩下,把麵條吃了,又喝了幾口湯,扯了張餐巾紙擦了嘴巴,說道:
“單位這個形勢,不天天守著,會壞事的。馬主任約我商量事情,一定得去,中午也不會回來吃飯。”
雨晴說:“我嫁給了事業?”
我點點頭,站起來:“辛苦了。從省城下嫁到四水,又嫁給這麼一個打工男,忍一忍,不能後悔喲。”
她狠狠地刮了我一眼:“我倒無所謂,就是你太辛苦了。”
我笑笑:“我講個笑話給你聽。”
“還有心情講笑話啊。”
“對。我們這個院子裡有個老領導,退了休,他老婆要出去玩,買點東西。他都要老婆先寫個報告。”
雨晴驚訝道:“不會吧?”
我說:“真的。以前他天天批文件,批經費,批請假條,現在一天天的沒事乾,隻有在老婆身上尋找當年的感覺。”
她笑道:“說笑話。”
我說:“真的不是說笑話,就是我們以前的政協老主席。”
這時,樓下有喇叭聲,我匆匆下樓。
上了車,我說:“往南郊開,出城左拐。我打他電話。”
說罷,我打了電話給朱加華。
一路通暢,出了城,就見到了朱加華。他把自行車換個方向,在前麵帶路,不到三分鐘就到一幢彆墅前。
停車,下車,門口站著劉醫生,她笑吟吟地走上前,說道:“歡迎兩位主任。”
朱加華把我們迎進屋內,介紹道:“我們就住一樓,二樓的樓梯間,主人做了一扇小門,上鎖了。”
他帶著我們參觀。
馬連成說:“你這朋友是個富豪啊。”
加華說:“這邊請,裡麵有間會客室,非常不錯。”
他領著我們進了左手邊的客廳,果然氣派。都是單人沙發。我和馬主任坐下,劉醫生端茶,上果碟,朱加華給每人一包煙。
三人坐下,劉醫生搞飯菜去了。
先扯了幾句家常,然後就轉到單位上的事情。
我說:“未雨綢繆,我們議一下單位的人事。周進去了,肯定出不來。作風問題隻是冰山一角,經濟問題絕對是大爆炸。餘呢,應該也有經濟問題。”
馬連成說:“我聽說,譚書記昨天就趕到省裡去彙報了。這兩個人,不查則止,一查就是經濟作風都有問題。郝主任,你沒來之前,胡主任就是個擺設。
擺設到什麼程度呢,就是黎琴琴敢拿胡主任的光頭開玩笑,說要胡主任少和老婆折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