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旭哥打來電話,說他到了。
我說:“先住下來,我就過來。”
我和胡靜說了兩句就下樓,上車,往江左賓館開去。
快到了,我就聯係旭哥。他說,他和行遠夫婦已入住五樓。他在5019,行遠夫婦住5020。
我停車,上樓,敲開5019,他們三人都在。
我拱拱手:“歡迎歡迎。等會還有黎主任、馬局長等人會來,我們一起大會師。”
我當下,旭哥上茶。
大家倒是挺關心我,紛紛打聽我新到這邊,習不習慣。
我笑道:“現在還沒到顏書記那邊去上班,暫時在政研室坐坐,看看文件,熟悉工作。要說習慣,雞關在籠子一樣,你們說習不習慣?”
眾人大笑,旭哥說:“明天回去,朋友沒朋友,生活又單調。”
眾人笑笑。
行遠打聽我什麼時候去顏書記那邊上班。
我說:“陰曆年前吧。”
謝燕說:“等會還有人來,東哥到我們房間裡坐坐吧。”
我說:“好,跟老同學聊聊。”
我們就一起到了5020房間。謝燕泡了茶,三人坐下。
賓館一般隻有一對沙發,謝燕搬條凳子,坐在我們的對麵。
她說:“東哥,不管你當多大的官,我就隻喜歡叫你哥。這次提拔了不少人,我們行遠就是原地不動。他也不曉得跑關係,你這個老同學蒸蒸日上,還是要關心一下他啊。”
謝燕這麼一說,行遠臉都紅了,睨了謝燕一眼。
謝燕說:“你死要麵子,跟東哥有什麼說不得的,他還不知道你的底細?”
我笑道:“老同學對老婆要好點。你老婆是百裡挑一的好妻子,又漂亮又聰明。”
說完這句,我對謝燕說:“放心,一呢,我和行遠是同學,二呢,我們又是多年的鄰居。行遠的事,我會掛在心頭。
兩個選擇呢,一是我和任書記說說,在本市解決正處級。二是等我立穩腳根後,如果你們想到省城來工作,可去黨校、政研室。其他地方,不管保證,你們夫婦兩人好好商量。”
行遠問:“到市裡解決正職,一般是哪些單位?”
我說:“你期望值不要太高。一般是小單位。”
他又問:“調到黨校、研究室來,也是副處級?”
謝燕說:“你還想調上來提一級?肯定隻是個副處級。”
我笑道:“老同學啊,謝燕比你清醒得多。我要是能把你調上來還提一級,那非得當個省級領導不可。”
謝燕說:“東哥啊,那就在市裡幫他換個單位。我覺得單位不在大小,主要是……”
她很顧及行遠的情緒,沒有全部說出來。我懂她的意思。
這時,馬連成打電話來了,說他已到,開好了房間,正跟李旭日一起。
我說:“走,馬局長來了,就是一起去廣州的馬連成。”
到了旭哥那邊,大家又是熱烈握手。敘談。
這時,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新來一個地方,陌生電話隻能接。
接通後,一個女同誌說道:
“郝處長您好,我是餐廳經理小聶,靜姐給我打了電話,我幫你安排在聚友廳。靜姐要我問一下你,十個座位的包廂是否夠了。”
我說:“夠了,謝謝聶經理。”
“是您下來點菜,還是依胡姐給你定的菜單?”
“她定了嗎?”
“定了。剛才打電話來定的。”
我說:“那就依她的吧。”
接完這個電話,黎永誌的電話來了,說隻要幾分鐘就到了。
我對旭哥說:“你去大廳接待一下黎主任。”
謝燕說:“東哥,這麼多人都來麻煩你。”
我扳著手指說:“這叫麻煩嗎?都是同學、同事,好友,沒有一個外人。”
一會兒,旭哥領著黎永誌進來。進門一看,說:“啊喲,都是好朋友。”
旭哥說:“讓主任,局長們坐床上,實在不好意思,我已經為郝主任開了一個套間,我們都在那邊去坐。”
我也不好反對,說:“那個換個地方。”
旭哥把我們領到一個商務間,外間就是個客廳,有長短不一的兩組沙發,正好可以坐下來。
我說:“坐。”
大家推讓著,因為中間那組兩人沙發,當然是主人坐一條,論職務,馬連成與黎永誌一個級彆。論遠近,我和黎永誌在莫林山共過事,與馬連成在開發區一起戰鬥過。
我說:“謙讓做什麼,我來安排,誌遠和我是同學,十幾年的感情,誌遠,你坐。”
誌遠還不好意思。謝燕說:“坐嘛,不然彆人怎麼坐?”
等我落座,誌遠才坐下。
其他人就隻好自動入座了。
旭哥說:“任何一個賓館都隻有兩個茶杯,我帶了一次性杯子,大家稍等。”
謝燕馬上燒茶水。
當然,大家都以我為中心,問我的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