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把原文中的有關陶淵明的詩句都砍掉了,一句也沒有保留?”
我說:“這裡多說幾句,行嗎?”
顏書記點點頭。
“原作者對陶淵明的曆史根本不懂。他隻知道陶淵明當過縣令。寫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樣詩情畫意的詩句,根本不懂陶淵明辭去縣官後的悲慘生活。
陶淵明辭官之後,說實話,歸隱不是福利,也不是什麼田園牧歌,他的小孩一個個不爭氣,老大懶,老二不讀書,老三老四認不了幾個字。
個個不成器,陶淵明的後半生基本上靠朋友們接濟。偶爾彆人送壺酒,他也是高興得寫詩感謝——談諧終日夕,觴至輒傾杯。
他最後的日子,是靠為彆人寫文章度日。幾乎乞討。
陶淵明的氣節是高尚的,但是,他的晚年是悲慘的。原作者不懂,他竟然說姚慕之先生退休後,跟陶淵明一樣過著幸福生活。
天天看點山水,喝點小酒。寫點田園牧歌。事實上,陶淵明辭官之後,沒有寫過一首田園牧歌,全是失業之後的苦惱與窘迫。
所以,我把原作者這些內容全砍掉了。叫做類比不當。您的老師,退休後有工資,生活在新中國,確實過著幸福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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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書記也沒有表現出特彆的驚訝。隻是說:
“讓你寫是對的。那你有事就可以先走。我還有其他事。你的文章一氣嗬成,生活不比陶淵明當縣令差。你去喝杯小酒。”
我被顏書記最後幾句話逗笑了。
借這個時機,我也要提提我的人生導師之一,便說:
“就是四水市委副書記孟九符來了省城,他想跟我見見麵。”
“你給他當過秘書?”
“沒有,我大學畢業找工作,我是一個農家弟子,沒有關係,托人找孟書記,當時他是市政府秘書長,是這樣進的機關。”
“哦,九符同誌不錯,見了麵,代我向他問好。他們住好了沒有?”
我說:“我要打電話問一問。”
“那你問一下。”
出了書記辦公室,我一身輕鬆,這篇序言通過了,他還提前給我放假。便立馬給孟書記打電話:
“孟書記,您到了沒有。”
“還要十分鐘才進城。”
“哦,等會我再打電話給您。”
我進去說:“書記,他們還在路上。”
他點點頭:“說是我的客人,安排到明園吧。”
我內心感動,便說:“謝謝您。”
回到辦公室,我先打電話給孟書記,問清他們有幾個人,孟書記說六個人,兩輛車。
我說:“去明園賓館,我馬上先過去訂房訂餐。”
他說:“這麼客氣啊。”
我笑笑,說:“我掛了啊。”
我下樓,上車。明園賓館離省委不遠,是省委接待處下屬的高檔賓館。
我先打電話到明園賓館總台,首先報姓名:
“我是顏書記的秘書郝曉東,需要3——4間客房,請查一下,哪一棟有房間。”
對方很客氣,說稍等。
一會兒才說:“2號樓還有房間,您直接去就行。”
我往明園開,心想,孟書記這一次帶的人多,來江左是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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