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淩純一就過來了。
隆書記說:“有這麼一件事,曉東同誌去教育局走訪,姚林喝了酒,竟然坐在辦公室不動,叫辦公室主任下去迎接。這樣的下屬,哪裡像個樣子?
這不是個彆現象,我聽說以前也發生過。所以,我和郝書記商量,從治理喝酒開始,整頓機關作風。你談談看法。”
紀委書記一定要是外地人。所以,淩純一是從隔壁楓樹市調過來的。他也隻來了兩年多。
他望著隆書記,又望我一眼,說道:
“這要看你們兩位領導的決心。”
隆書記說:“什麼決心?這個不治不行。喝死一個乾部,我們都有責任。而且這裡民風刁悍,真的死了人,家屬就鬨事。媒體一報道,小事變大事,我們還不如從頭抓起。”
我補一刀:“死一個乾部,還不至於查到書記專員頭上。但是,我和純一同誌要受影響,這是一定的。我主管乾部,純一同誌主抓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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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次喝死一兩個,那就是個大事故。書記也會追究責任。”
淩純一問:“那就下一個文件?禁止工作期間喝酒?也不行啊,省裡各個廳局下來檢查工作,不陪酒怎麼行?”
我說:“可以陪酒。但單位與單位之間,不能沒事就邀到一起喝。今天你請我,明天我請你。”
淩純一說:“單位請客,主要是這個單位幫了那個單位的忙,請一請。比如,衛生局開展愛國衛生運動,電視台報道得多,衛生局請電視台喝喝酒。”
我問:“都是地委領導下的單位,單位與單位之間,本來就要相互幫助。為什麼要請酒?電視台是私人的嗎?”
淩純一被我問得尷尬。
隆書記說:“紀委起草一個文件,規定哪些情況可以適當飲酒。”
我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書記,唯有一個辦法,殺雞給猴看。”
淩純一問:“處理教育局姚林?這個可以做到,但是,我怕外界的傳聞對你郝書記不利。處理他,彆人就說,因為他沒下樓接待你。所以,你就處分人。”
隆書記皺起眉頭,說道:“我確實也有這個顧慮。”
我說:“書記,你要我負責整頓機關作風,這個人不處理,我不會負責,地委下麵有紀委,本來就是由紀委來負責的。”
隆書記問:“那你一定要處分這個人?”
我說:“三軍出動,也要舉行一個祭祀儀式,砍個豬頭羊頭,以壯聲威。這才叫師出有名,威風凜凜。既然要我來管,我就要先處分姚林。”
隆書記和淩純一對視了一眼。
我說:“我一定做到師出有名,但是,你們兩位一定要支持我。”
隆書記點點頭,說:“你說說,怎麼做到師出有名?”
我扳著指頭,說出自己的辦法。
他們聽完,淩純一說:“隻要兩位領導支持,我也怕出問題,我也痛恨喝酒。”
隆書記半天才說:“過了年再行動。現在時間太短。目前就我們三人知道。過了年,我才和金專員通氣。”
散會,才覺得隆書記是在試探我和淩純一的決心。
其實,他也想抓。
回到家裡,我仔細分析了現狀。
蒙達的事情,倒不是說隆書記與金專員有什麼矛盾。金專員隻求平靜。他來了好幾年,隻想走。以快點走為上策。
而隆書記和我有相同的心病:才來,一下走不了。不說做出成績,就是維持現狀,也要花一番氣力。他之所以按兵不動,是一次次試探我的態度。
現在,他終於試探清楚了。
隻要隆書記和我一條心,我就不怕。
現實逼迫,我們非聯手不可。他要我打前陣,我也需要他為靠山。
下麵,我再來分析淩純一,他來快三年,以求穩為主。不想辦大案。於是,我心生一計。馬上打了一個電話給隆書記。
我問:“書記,你是辦公室還是回家了。”
他說:“還在辦公室。”
我說:“我馬上過來一下。”
“好的。”
我立馬起身,下樓,快步疾走,再上樓,推門而入,呈上一計:
調政研室蘇明到紀委當副書記。此人除了吸煙之外,有幾大特點:雖是本地人,但有全局思想。為人正派,嫉惡如仇。
隆書記說:“那就明天先開五人小組會議,我下午找淩純一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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